於凌易不清楚紀慕依的身份，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只能這樣丟下一句狠話，轉身離開。
見於凌易離開，紀慕依輕笑一聲，又重新看向了方羽秋。
眼前的方羽秋看上去有些呆愣。
紀慕依在他的面前搖了搖手，笑著看他。
“怎麼了？”
方羽秋終於緩過神來，愣怔地看向紀慕依。
“你……你為什麼……”
紀慕依眨眨眼，歪頭看向方羽秋。
“為什麼？”
“為什麼幫助我？”
方羽秋這樣問，目光灼灼地看向紀慕依。
紀慕依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詫異。
愣了一下，她笑著說道：“因為我和你是朋友，我和於凌易不是朋友啊！”
說這句話時，紀慕依用的是一種理所應當的語氣。
在她看來，幫助方羽秋，幫助朋友，不應該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然後，紀慕依就看到方羽秋笑了。
從前也不是沒有看到方羽秋笑。
但是都是在演戲的時候，作為“白扇”的方羽秋。
這是紀慕依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方羽秋笑。
只是稍稍抿唇，嘴角微微上揚。
原本清冷的人，因為這樣的微笑，如同九天的春水，融化了萬年的冰。
紀慕依一時間看呆了。
半晌。
紀慕依才跟著傻笑一聲：“羽秋，你笑起來真好看，你應該多笑笑嘛。”
在劇組的時候也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要不是他們幾個人瞭解了方羽秋的性格，肯定會覺得方羽秋不好相處。
被紀慕依這樣一說，方羽秋嘴角的笑容彎了彎，耳尖染紅。
“好。”
他這樣說。
紀慕依讓方羽秋在遠處等著，自己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因為剛才於凌易的事情，紀慕依覺得自己的酒已經醒了不少了。
在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紀慕依走出了洗手間。
除了洗手間的門，紀慕依最先看到的，就是站在洗手間不遠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