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依眯了眯眼睛,歪頭勾唇笑。
“二少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她當然不可能自戀到覺得商景淮對她有意思,他現在這樣質問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商景淮緊了緊握著她手腕的手。
他的目光冷冽,像是萬年不化的積雪,滿是冰霜。
“你姓紀?”
商景淮沉聲問她。
紀慕依無辜地眨眨眼:“二少是不是糊塗了?我叫時慕。”
上次打雷,她因為擔心喻以塵,想也沒想地跑去包廂,當時喻以塵叫她“紀慕依”的時候,商景淮是在場的。
但是那又怎麼樣?
只要她不承認,她就不信商景淮能逼供她?
“所以,你上次問我關於紀韋明的事情,是因為你是他的女兒?”
紀慕依眸光清冷,沒有說話,只是與商景淮對視。
“紀慕依,我提醒你,”商景淮聲音低沉,幾乎是用氣音警告她,“立刻停止調查,這件事背後牽扯到的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紀慕依輕嗤一聲,眼中染了戲謔:“二少這麼著急,怎麼,擔心我?”
商景淮抿了抿唇,一張俊臉冷得不像話。
“胡言亂語。”
半天,商景淮的嘴裡只蹦出這麼幾個字。
紀慕依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電梯外面傳來火急火燎地聲音。
“景淮呢!怎麼還沒來?!”
是顧南弦的聲音。
紀慕依愣了一下。
商景淮卻已經放開了紀慕依的手腕,轉身離開。
手肘火辣辣地疼痛,紀慕依受過的傷不少,這點小傷也沒有放在心上,看商景淮離開後,自己也下了電梯。
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紀慕依才發現,這裡靜得有些可怕。
商景淮冷著一張臉,和顧南弦在外面說著什麼,紀慕依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顧南弦看到了紀慕依,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時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顧南弦的眉頭緊鎖,但是看向紀慕依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紀慕依權當沒看見,勾唇笑笑,將便當遞到顧南弦面前。
“喻總的晚飯,既然顧總在這裡,您就幫我轉交給喻總好了。”
顧南弦沒有接過去,嘴角還是笑著:“時小姐還是親自給阿塵送過去比較好。”
“顧南弦!”商景淮不贊同地出聲。
顧南弦看了商景淮一眼,狐狸眼像是能夠洞察一個人的內心。
商景淮抿了抿唇,只是看了紀慕依一眼,並沒有再說什麼。
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紀慕依感覺這事應該沒那麼簡單,但是她只是送個飯,應該波及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