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暗影樓修士面對四周水洩不通的修士,說話語氣隨意,絲毫不緊張,這讓天機子以及天機閣的高層無一不是臉色一變。
西域所有勢力,都不願意得罪暗影樓,可暗影樓又是一個專門搞暗殺的組織,只要出得起價錢,他們從來都是無視任何勢力的威脅,故而時常會與其他勢力發生一些衝突。
不過,這種擺在明面上的著實不多,暗影樓更多的則是暗地裡行動,目標隕落,沒有親眼目睹沒有證據,誰都不敢肯定是暗影樓所為,只能猜測。
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年來,御魂宗與天機閣同樣有高層詭異隕落,但找不到任何線索,只能猜測是暗影樓所為。但猜測畢竟是猜測,沒有證據,故而誰也沒有主動提起此事。
像眼下這般,身在暗處的暗影樓修士,竟然直接現身天機城,並且要強行救走一名奸細,這種情況在暗影樓的歷史上還從未出現過。
如此做法,與公然挑釁天機閣沒有任何的區別,作為西域公認並列第二的大門派,天機閣對此事自然不會不聞不問,不然對天機閣的名聲影響是相當大的。
所以,當發現情況不對後,天機子頓時消失在了天機閣之中,出手將暗影樓的修士攔下。
“暗影樓與我天機閣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道友今日所作所為,會不會太過份了一些。”天機子目光僅僅鎖定在暗影樓修士的身上,聲音低沉開口。
天機子雖然嘴裡說著井水不犯河水,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暗影樓在他心裡所扮演的角色,可不是什麼井水不犯河水那麼的簡單。只不過有些話,在沒有到那個時刻時,最好別說,一旦說了,意義自然也就不同。天機子作為天機閣的閣主,肯定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手頭太緊,才接了這筆買賣。我不過是救走一名結丹後期的小輩而已,你們如此激動,恨不得整個天機閣都傾巢出動,難不成想以多欺少。”此修士不慌不忙,開口說道。
“此女我天機閣待她不薄,在我天機閣地位不低,知道不少有關我天機閣的機密,但卻沒想到她卻是我天機閣的死敵御魂宗之修,這樣的奸細,道友覺得我天機閣是否該將她除去?”天機子沉著一張臉,開口問道。
“嗯,沒錯,聽你這麼一說,她的確該死。”
暗影樓修士的回答,讓在場不少天機閣的修士眉頭一皺,他們沒有想到此修士竟然會如此回答,只有不少心思縝密的修士聽聞修士此話後,眉頭緊皺。
天機子,就是其中之一,這種場合下,此修士既然已經出手,那麼,定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事情,回答得如此乾脆,其中肯定不簡單。
果不其然,修士的話音剛落下,不待天機子開口,修士的聲音再度從面具之下傳出。
“但是,這關我什麼事?你們天機閣有你們的立場,我暗影樓有我們暗影樓的原則,所以……我也很為難啊,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的原因,把整個暗影樓的招牌砸了不是。”此修士開口說道。
天機子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聽聞此修士如此回答後,臉色自然就更加難看了,但是,作為天機閣之主,他考慮的問題肯定是不一樣的,他必須要為整個宗門考慮問題。暗影樓勢大,能不得罪,他心裡絕對是不想得罪的。但是,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那麼一切只能用暴力來解決,畢竟,他也不能弱了自己天機閣的威風,讓其他勢力笑話。
“道友既然這樣說了,那老夫也想與道友做一筆買賣。只要道友肯留下此女,不再過問此事,老夫對道友的不請自來不僅沒有任何的異議,並且表示歡迎,還會另外付出出價人雙倍的代價,來解決道友如今手頭的難題,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天機子開口說道。
眾目睽睽之下,當著眾多天機閣修士的面,以及下方如今被困於天機城修士的面,天機子作為天機閣閣主,既然說出這種話,足以看出天機子對暗影樓的忌憚,這明顯就是在讓步,而且這一步讓的特大!
可讓在場不少修士沒有想到的是,面對天機子做出如此讓步,這位暗影樓的修士,竟然還是沒有接受。
此修士搖頭,道:“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們暗影樓做事,有我們暗影樓的原則,既然已經答應了委託人,並且收下了好處,那麼我們暗影樓是不會放水砸了自己招牌的。別說是付出雙倍的代價,哪怕是三倍,或者是更多,都不可能改變我們暗影樓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