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偶然遇見的,你信嗎?”
暖暖搖搖頭。
冷逸塵見她面色微微發紅,再襯上這妃色的衣裙,宛如杏花一般,不忍心再逗她,將她離開後的事娓娓道來。
那日午前,冷逸塵到公主府去,才知暖暖去拜三清,等到午後也不見人歸,便派季蕭去打探,季蕭到觀中得知公主車架去向,立即兵分兩路,一路傳訊息冷逸塵,一路去追車架。
冷逸塵收到訊息後頓覺天塌地陷,立即騎馬去追,快出城時才想起葉皓來,於是調轉馬頭向梁宮奔去。
到達太極殿,不等中官回稟便闖了進去,葉皓從未見他這般模樣,心中十分詫異,得知原委後火冒三丈。
“別管她,讓她走,慣得她無法無天了!”葉皓說著摔了幾本奏摺來洩憤。
冷逸塵立即跪下求道:“可她自己會有危險。”
葉皓叫來韋素,一番吩咐,韋素領命而去。
一個時辰後,韋素來報:“已追上去往維揚的車架,但是車內是被綁的舒雁,隨行人員內無繡衣使,冰綃以及她統領的十名繡衣使不在京中,不知去向。”
葉皓放下心來,有繡衣使跟隨便無須擔心。
“師兄是瞭解你的,猜到你在維揚,他說他真後悔讓你學兵法,學的計謀全都用在他身上了。”冷逸塵說著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暖暖思忖著這話,問道:“也就是說你來了很久了?”
“是的,我在來維揚的幾條路上都安排了眼線,找到你們後暗中護送過來,你倒是聰明,還知道狡兔三窟。”冷逸塵說著在她鼻頭上輕輕颳了一下。
這一刮,如同一瓣桃花落到心尖,整個春天融進身體內,暖暖的心情變得舒暢起來。
冷逸塵趁著她高興,趕緊說道:“暖暖,師兄他很擔心你。”
不料她卻轉過臉,不平地說道:”你肯定有傳訊息給他,他才不會擔心。”
“天地良心,他最近很忙,我只寫過一封信,之後便再未聯系。”
“我沒有錯……”
“是我們的錯,師兄他也後悔,但暖暖你要理解,他是帝王,一言千金,道歉怎能輕易說出口。”
“他……真的後悔?那說的話就不作數了!”
冷逸塵帶著些焦急說道:“不,婚約是聖旨,天下皆知……”
暖暖得逞一笑:“看你表現~”
那日,她二人是一起回到家中的,冰綃十分驚訝,一是為公主,怎麼就好了傷疤忘了痛;二是為了淩將軍的能力,竟然在繡衣使眼皮底下接近的公主。
她雖看不上這淩將軍,但公主願意,他也只能不了了之,對淩將軍以禮相待。
暖暖依舊不願回京,冷逸塵便陪著她在此,二人泛舟遊湖、喝茶聽書,倒也過來一段愜意的日子。
一個月後,韋素拿著一封信找上門來,暖暖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當即流下淚來,手止不住的顫抖。
冷逸塵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只寫了四個字:朕病,速歸。
他忙問韋素情況如何,韋素回答:“屬下只負責傳信。”
“回京!”暖暖當機立斷,因為來人是韋素,他是葉皓的近臣,他親自前來,怕是情況已然不好。
冰綃當即準備車架,但暖暖執意要騎馬回京,眾人只能依她。
一路風塵僕僕,進京後直奔梁宮太極殿,因韋素的令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任何耽擱。
太極殿的中官看著公主身上沾的草木和裙擺上飛濺的泥土,只恐她禦前失儀,忙阻攔道:“陛下剛剛睡下,公主且去偏殿稍待。”
可她如何等得了,呵斥道:“滾開,我要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