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塵忙問:“怎麼了?”
“能不能和我說說我們之前的事?我似乎也有過剛才這樣的舉動,可是一想就頭好痛。”
冷逸塵不知該不該說,以她現在的狀況,只怕會加重她的頭疾。
他沉默了一下後說道:“或是這屋子裡太悶了,頭痛就不要想,我們出海去看看,怎麼樣?”
“好……”暖暖同意,的確是這樣,不想就不痛,沒必要這樣折磨自己。
冷逸塵安排的船很大,比洛河上運貨的船隻還大,風帆揚起,船身緩緩駛離碼頭。
暖暖倚著船弦,看著岸上的城牆向後退去,越來越小,水流沿著船身在船尾合攏,碰撞起白色的浪花。
“去船頭看看,前面更寬廣。”冷逸塵撐起一把傘。
“撐傘做什麼?”
“今日太陽大,船頭甲板上會曬。”
“收起來吧,我倒是想曬曬太陽。”暖暖很喜歡北方這熱辣辣的日光,曬在身上很舒服。
“好。”冷逸塵收起傘,卻未放下。
二人來到船頭,船身破開水面,也翻起白色的浪花。
下一朵浪花會是什麼形狀?
“有酒嗎?”暖暖看著海面的波光問道。
“出來到匆忙,未曾備酒……”
“可是,好想喝酒……”暖暖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不知船要駛向哪裡,心中那種不確定的感覺越發越強烈起來。
“你等等,我去找找。”冷逸塵轉身去吩咐黎平尋找。
黎平也是犯愁,將軍為博美人一笑,想一出是一出,這船備得匆忙,船上的雜物都來不及收拾,只得先用布蓋起來。
如今去哪裡找酒,他硬著頭皮在船艙裡翻找起來,不想還真找到了一壇酒,他又刷洗了兩個碗,一併送到了甲板上。
冷逸塵開啟酒壇聞了聞,味道濃鬱,這船是平日裡軍士巡海時用的,這就想必也是軍士們藏的。
濁酒粗鄙,不一定合她的胃口,冷逸塵說道:“這酒不好,等回去了,咱們再喝好不好。”
暖暖自從回了梁京至今,幾乎是滴酒未沾,在她三哥眼皮子底下,她有賊心沒賊膽。
漸漸地不飲也就不想了,但此刻興起,一定要飲上一碗的。
她將碗擺在船舷上,倒滿了兩碗,自己拿起一碗來,對冷逸塵做了個請的動作後,喝了一大口。
這酒的辛辣程度遠遠超出她的想象,她被嗆得咳了起來。
“這酒比景芝還濃烈。”
冷逸塵輕拍著她的後背:“你記得景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