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之人也是軍中之人,他可得罪不起。
他立即放下藥箱,準備診脈。
舒雁將剛剛拿下去的帕子重新覆在公主手上。
宋神農“呵呵”了兩聲,調侃了一句:“真是講究人兒……”
之後邊搭著脈邊說道:“妙啊!氣血逆行,封鎖膻中、府中兩穴,引氣入風府、百會處,再用外力將其逼出,只是這外力又沖破舊傷,故而吐血。”
冷逸塵一聽,便知是神醫,僅透過診脈就知道了情況,他有些自責自己掌上力度過大。
他剛想問如何醫治,就聽那宋神農繼續說道:“這一掌力度剛好,若輕些,只恐邪氣難出,若重些,又會沖破心脈,性命難保呀……”
冷逸塵又對他說了暖暖失憶之事,舒雁也補充了公主平日頭痛的症狀。
宋神農換了個手,繼續診脈,問道:“此前可有過身孕?”
舒雁看著冷逸塵與澤生兩位男子在,更見澤生滿臉驚訝,恐毀了公主清譽,便否認道:“不……不曾……”
不料宋神農撤了手:“諱疾忌醫,不說實情,這病沒法看了。”
冷逸塵立即回答:“是。”
宋神農這次繼續診脈:“氣血兩虧致使小産,小月子中傷心過度,故而留下這頭痛之疾。”
舒雁點點頭。
宋神農搖著頭:“之後氣血逆行致使傷口崩裂,吐血一次。”
舒雁回憶了一下說道:“是,我家小姐與人發生沖突,曾吐了血。”
冷逸塵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問道:“和誰?在哪裡?”
舒雁:“於文則於公子,在石城湖畔……”
於文則,聽聞這個名字,冷逸塵與澤生對視一眼,這人不是他們出使梁國時的接引使麼。
宋神農閉著眼睛繼續說道:“之後又受重創,氣滯於體、經脈阻塞,致使失憶,此後頭痛愈甚、鬱結於心,性情大變,是與不是?”
未想此人竟如此神通,舒雁暗嘆一聲“果然神醫”,之後點點頭:“正是如此。”
“不過經此一難,經脈皆通,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以後按我開的方子喝上一兩個月,保管見效。”
“神醫……還有一事……”舒雁看著對面的三個男子欲言又止。
澤生與季蕭意會,去了外間等候。
舒雁又看一眼剩下的男子,並無迴避之意,隱約猜到此人身份,不便趕他出去,於是小聲說道:“我家小姐的月事兩三月才一次,神醫可有調理之法?”
宋神農:“血淤氣阻,行經不暢,待服了我的藥,自然就會好起來。”
“那以後可……還會有孕?”舒雁有些擔憂的問,畢竟上次小産後,婦科聖手的意思都是要看緣分。
她擔憂的是公主還年輕,無論是和這崇寧王再續前緣、還是另嫁他人,以後若無子女傍身,雖有公主權勢,但也難免被夫家輕視。
“大可放心,只是姑娘此時的身體不宜有孕,此事還需告知你家姑爺,呵呵……可懂?”宋神農說完,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冷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