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他來了嗎?”提及葉皓,暖暖對冰綃的緊張鬆懈了一點。
冰綃搖搖頭。
暖暖見那崇寧王還在屋內,眼淚愈發止不住,命令冰綃:“讓他出去,出去……”
冷逸塵見她情緒激動,只得從屋裡出來,卻聽得裡面暖暖哭得十分委屈:“這崇寧王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未成婚便如此對我,我不要嫁給她,我要回去……”
冰綃:“屬下前來,就是要帶公主回去的,公主現在體弱,喝了這藥,過一會兒屬下便帶公主離開。”
冷逸塵閉眼深吸一口氣,他的確不是良人,不堪託付。
黎平進來為他的傷口上藥,兩排牙印赫然在列,可他心中的疼痛已讓軀體麻木,感覺不到一點痛。
屋內的聲音漸漸止住,冰綃出來在他身前跪下,叩了一首,說道:“這一拜謝將軍對我的救命之恩。”
說罷又叩一首:“這一拜是請將軍放過公主離開。”
她已想好,若是這將軍不允,她便挾持他,今日說什麼都要帶公主離開這裡。
“好。”
冰綃一愣,但未想上座之人竟然答應了,她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句話要問將軍,將軍……可曾玷汙了公主清白?”
她說這話的時候,狠狠地盯著上座之人,若他回答是,那麼她早晚要取了他的性命。
冷逸塵反問道:“你可知她的身份?你可知她是昭陽公主?”
“想必將軍是認錯人了,公主封號為平陽,公主也並非我朝陛下的親妹妹,是老慶王的遺腹子,由陛下認領回來,因在宮變中有功,故而封為平陽公主,將軍當真是認錯了人。”
“那你可知你朝的昭陽公主的事?”
“略有耳聞,先前百高犯我大梁,戰事膠著,祁囯出兵後,兩國聯手擊退百高人,之後梁國昭陽公主遠嫁祁囯崇寧王,但是在後來重峪關一戰中,昭陽公主被你們斬殺祭旗。”
冷逸塵接著說下去:“昭陽公主並沒有死,而是被帶回來梁國,更名換姓,做了平陽公主葉青。”
冰綃思忖著他的話,又聽見公主剛才的言語,那句“我不要嫁給他”和“父皇”兩個字,似乎也證實了他的說法。
若他說的是真話,此事倒也能解釋得通,她問道:“你就是崇寧王?”
“是,這是我的寶印。”
冰綃接過一看,果然不假,只聽上座之人回憶道:“戰場上她身負重傷,我將她丟下,獨自回京……”
冰綃疑惑:“你與陛下相識?
“我們早就相識。”
“有何證據?”
冷逸塵拿出一枚魚符交給她。
冰綃看了,暗暗吃了一驚,這是城南裕豐鐵匠爐的專用聯絡,除了陛下身邊的幾個親信,沒幾個人見過,但卻在他手裡。
但她依舊有戒心:“那我更要帶公主走,你既然傷了公主一次,誰知道你還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冷逸塵無言以對,說道:“我護送你們去寧遠城。”
“等公主能起身了便。”冰綃補充了一句,若不趕緊走,只怕會夜長夢多。
冷逸塵命黎平去安排車架和人馬,冰綃則去聯絡關城中的繡衣衛。
未想暖暖一睡便是一整晚,冰綃與冷逸塵一刻也未閤眼,生怕她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