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則小聲說道:“也是,你怎麼會去過,陛下將你護得那樣嚴實,再者,聽聞長右山師規嚴苛,斷然不允許弟子有這般行徑。”
“也是……等等,你說長右山弟子?我是長右山弟子?”
“怎麼,連師門都忘記了?你不是說過,教你劍術的人是長右山弟子麼?那你當然算長右山弟子。”
暖暖的記憶中,她的劍術是葉皓教的,而葉皓是長右山弟子這件事連葉均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她試探著問道:“你可知教我劍術之人現在在哪裡?”
“你不是說他歸隱山林了麼!”於文則說完沖著前方招手。
暖暖向前看去,只見紅衣舞姬正朝她們走來,正是昨日船上的那個女子,錦繡。
原來舞姬謝幕後,如飛花一般散入了諸賓客間,繼續奉上美酒美食,絲竹聲再起,真正的晚宴開始了,一時間酒樓內笑語連連、觥籌交錯、飲酒如注。
錦繡毫不避諱地坐在於文則的另一側,倒了一杯酒敬予於文則,放下酒杯後,問道:“老規矩?”
“老規矩,酒多加一壇。”於文則爽快地回答。
錦繡笑盈盈地說道:“好,公子既然帶了美人來,奴家就不打擾公子了。”
於文則連聲說道:“誤會誤會,這是我妹妹。”
“哦,恕奴家眼拙,自罰一杯。”錦繡說完端起酒杯沖著暖暖點頭一笑,將酒一飲而盡。
暖暖對她點頭示意,腦中卻思忖著:於文則應該不知道事情的詳情,但他是如何知道長右山呢?唉!還是不要問了,只怕越問事端越多。
她端起酒杯對錦繡說道:“想必這位就是錦繡姑娘吧,姑娘的舞姿真如神仙下凡,人間難得。”
錦繡立即端起酒杯,回敬道:“小姐過譽了,應該奴家敬小姐才是。”
說完二人碰杯飲酒。
於文則搖著摺扇,笑道:“青妹妹,不該敬敬我這東道主嗎?要不你哪裡能看到如此盛筵。”
居然敢邀功,暖暖白了他一眼,說道:“不想。”
錦繡將三人的酒杯都倒滿,出面調停道:“什麼敬不敬的,今日相聚便是緣分,咱們共飲此杯。”
酒飲完了,暖暖想著舒雁還在外面,便向二人告辭。
於文則卻說道:“急什麼?後面還有琴曲。”
暖暖推脫:“太晚了,恐家裡人著急。”
“好吧,路上小心些。”於文則知道外面自有人接應暖暖,並沒有要送她出去的意思。
錦繡嗔怒地看了一眼於文則,說道:“將人帶進來了,也不把人送回去,就只顧著自己。”
說完用團扇拍了一下於文則拿著果子的手,然後轉向暖暖:“隨我來吧。”
錦繡帶著她過人群,向大門走去,期間,不少人的目光想在暖暖身上流連,皆被錦繡擋了過去。
門外,舒雁、冰綃並兩名侍衛已在等候。
看見這些人,錦繡舒了口氣,笑道:“我還擔心小姐孤身一人不安全,原來是有人接應,怪不得於公子這樣放心。”
“我跟他不熟,多謝姑娘送我出來,告辭。”說完,帶著人向渡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