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夏萱一口否決。
暖暖按住夏萱的胳膊說道:“姐姐……”
夏萱怎敢同意:“我是怕她再加害於你。”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們先出去吧。”
夏萱憂心忡忡地看著暖暖對她點頭示意,她只得帶人出去。
冰綃上前將從靴中掏出一把匕首交給了公主後也出去了。
暖暖將匕首放在案幾上,說道:“姐姐說吧。”
文瑤從地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擦掉蓄在眼裡的淚水,說道:“公主,我把你當朋友,所有的心事都和你講,可你是怎樣待我的?我讓你轉贈的荷包你可有轉贈?”
“什麼荷包?給誰?”
她拿出一個彩蝶牡丹繡樣的荷包,質問道:“又不記得了,是嗎?不要用這當藉口,你答應過我要將此轉交給陛下,我說過成與不成我都不怨你,可你呢?早就將這事忘記了。”
在文瑤的逼問之下,暖暖只覺得頭腦嗡鳴,又是這樣的感覺,自己曾經經歷過什麼不得而知,可別人卻一清二楚。
暖暖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文瑤繼續訴說道:“我待你,自認問心無愧,什麼心裡話都對你說。可你呢?從來沒有將我當成朋友。你可以為畫眉去求陛下賜婚,可以為舒雁去要身契。我所求的並不多,可為什麼這麼一點點事情,你都不肯幫我!”
暖暖憑藉著記憶碎片,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不知道……哥哥他,無意與你,是你太執著……”
對記憶的深究讓她痛苦不已,她甚至有些耳鳴。
“呵呵……是我太執著?我到底哪裡不好,怎麼就入不了陛下的眼?他可以騙過天下為你更換身份,可以不顧世俗輿論與那娼妓在一起,甚至對舒雁和畫眉都可以說玩笑話,為什麼他對每個女子都很好,卻偏偏不願看我一眼,為什麼?”文瑤上前一步繼續逼問。
暖暖只覺得頭暈目眩,喃喃地說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文瑤只覺自己在對牛彈琴,一股怒氣湧上,上前一步,抓住暖暖使勁搖了起來,低吼道:“你說?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為陛下蹉跎了這麼些年,為什麼什麼也沒得到?是不是你有私心,想獨佔陛下,陛下不立後不納妃,是不是為了你?如此罔顧人倫,好不知恥。”
“咚”的一聲,門被撞開,葉皓快步進來。
文瑤被嚇一跳松開了暖暖,暖暖已暈了過去,順勢倒下去,幸而葉皓接住了她。
立即有兩個中官上來架起文瑤,將她按在地上。
葉皓臉色陰沉,語氣冰冷:“朕告訴你為什麼?朕早就回絕了你,的確是你執迷不悟。你與公主交好一直都是有目的,也不要怪她不與你交心。你內心齷齪,看人也齷齪,朕與公主是兄妹,你竟敢如此編排。還有,錦瑟是朕心中唯一的女子,容不得你如此辱沒……將她帶下去!聽候發落。”
葉皓恨不得就此將她斬殺,可前朝後宮牽扯頗多,文家多少有從龍之功,此刻他還是頗有顧慮。
文瑤看著葉皓寒若冰霜的眼神,忍不住渾身發抖。
多年來,每次見到葉皓,他都是那般的謙謙有禮,這便讓她心中總是有一點希望,但她不知他也是如此謙謙有禮地對待別人。
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她,真真切切聽到葉皓親口說出‘說是你執迷不悟’,所有的希望都在一瞬間破滅,甚至感覺整個天都塌了。
這麼多年的堅持,終究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