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態度堅決:“不行就是不行!”
葉均更加疑惑:“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行,難道你就忍心看她一直這樣下去?”
葉皓也無法說出為什麼。忽而聽到外面有人敲門,侍從進來說道:“側妃來給殿下送點心。”
聽到側妃,葉皓又是一陣氣:書房重地,以前嫂嫂都不隨便來,這杜蘭芳倒是出入自由,雖說是為了牽制抑或是拉攏,也犯不著如此低三下四。
他抬頭看著葉均,忽然感覺他這哥哥竟有些陌生,他可以利用杜蘭芳,就可能利用暖暖,想到此處,他拍案而起,將棋盤上的棋子拂落在地,發出一片叮叮當當之聲,問道:“莫不是你想利用暖暖來收買人?”
他居然會如此想,葉均聽完心中一驚,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發什麼瘋,你眼裡的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那就不要管暖暖的事!”葉皓說完便拂袖離開,在書房外遇見杜蘭芳向他行禮問安,他正眼都沒看一下。
杜蘭芳送糕點進去,看見葉均正在撿拾棋子,忙扶他起來不滿地說道:“殿下怎麼能幹這活,四殿下脾氣也太急躁了些。”
葉均面帶慍色,說道:“本王與他是越發不和了……還有書房重地,你也不要多來了。”
“是,只是已過午時,妾擔心餓壞了殿下。”杜蘭芳說著遞上一塊芙蓉糕。
葉均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說道:“去備午膳吧。”
精緻的菜餚,葉均難以下嚥,葉皓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如鯁在喉。先是夏萱,後是葉皓,至親之人都開始懷疑他,這讓也他陷入困惑:他所做的一切還值不值得。
花朝日暖,春色無邊,石城湖畔,言語鶯啼。
三月三這日又是一場盛大的集會,暖暖穿了一身緋色束袖窄衣,顯得整個人都有了活力,那日回去後她想,若想重新開始那就要從自身改變做起,於是今日便選了一身豔麗的衣衫,只是師英玉不在,她也是百無聊賴。
葉皓見她還是一副悶懨懨的表情,便說道:“那邊人多,去看看,說不定還能交到幾個朋友。”
她看了一眼人群,都不相識,便沒了興趣:“不想去。”
“那一會跟我上場,今天好好擊一局。”今日葉皓可是卯足了勁頭,想大勝而歸。
說話間,文瑤款款而來,向二人行禮問安,問暖暖道:“郡主怎麼自己一個人?不如跟我去投壺。”
“是啊,去吧,好好玩玩。”葉皓也附和道。
盛情難卻,暖暖只得起身向葉皓告退,文瑤向葉皓行禮告退,抬頭正看見葉皓向她微笑點頭示意,她中蕩過一陣漣漪,玉頰浮上幾縷紅暈,含羞拉著暖暖走了。
暖暖只顧走路,與文瑤也沒什麼話說,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文瑤旖旎的心事,文瑤反問了她一些飲食起居等問題,暖暖一一作答。
說來真是奇怪,師英玉問她這些的時候,她就可以熱熱鬧鬧地回答,可文瑤問她這些,她卻覺得是被探及隱私,她不願再多說,藉著更衣的由頭,向文瑤告辭。
她又去看了幾處投壺、捶丸,到哪裡都覺得自己與人群格不相入,索性帶著畫眉與舒雁往回走。
畫眉似乎也鬆了口氣說道:“聽文家小姐說話這是累,明明想問殿下的事,卻拐彎抹角說別的。”
暖暖這才恍然,原來如此,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畫眉繼續說道:“這文家小姐真是痴心,為殿下等了幾年,早已過了婚的年紀。我若是殿下,就為她這般痴情也要納她為妃了。殿下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娶正妃。”
“畫眉,慎言,小心隔牆有耳。”舒雁言語間略帶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