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年暗自嘖了嘖,哥哥好像被懟了呢。
祁究不介意地笑了笑:“許太太說麻將桌不能缺角,時間耗盡之前牌局也會一直繼續下去,我想如果我們不按照規則走,是不是可以吸引一些特別的牌友呢?”
“畢竟紙人不能上桌玩麻將,玩家又不願頂替的話,那麼來打麻將的‘人’,指不定就是此前沒出現過的許家人了。”
林沛瀾頓悟:“你是希望透過破壞麻將桌的規則,吸引出還沒來得及獲得紙人實體的鬼嗎?”
祁究點頭:“除了鬼,能上桌的好像也沒誰了。”
“不過畢竟對方很可能是鬼,把他吸引出來風險比較大,所以我們需要控制時長,比如在麻將局結束前的三分鐘再讓其出來,不然時間太長導致失控就麻煩了。”祁究分析說。
有玩家提出質疑:“如果我們刻意破壞麻將規則,最危險的應該是那位輸掉了所有籌碼的玩家,畢竟我們現在還不清楚,輸光籌碼對玩家而言意味著什麼。”
“不光是那位輸光籌碼的玩家,我認為麻將桌上所有玩家都有一定風險。”
“你們作為許太太的孫女自然不會關心這些,但我們這些外人就不好說了…”
祁究:“放心,只要有熟悉麻將的玩家可以完美控制輸掉籌碼的時間,按照我的要求不補籌碼也不替換玩家,我會把「何想的身份卡」給的他。”
聽到「何想的身份卡」,幾乎所有玩家都詫異地看了過來。
他們沒想到祁究已經搞到了這個副本里第三張家人身份卡,成為許太太的家人,是玩家獲得人身安全的最大保障。
林沛瀾皺眉:“你的意思是…?”
祁究:“麻將桌的規則第二條,「如果有調皮的小孩子上桌,那就是大人的責任」,何想還是個孩子,如果她不小心上桌了,那麼觸犯規則所帶來的風險就轉嫁給了她的家長,對嗎?”
玩家使用了「何想身份卡」後就成了許太太家的小嬰兒,小孩是不被允許上麻將桌的,觸犯了禁忌家裡的監護人要負責。
所以一旦遇到什麼風險,立刻裝備「何想的身份卡」可以直接規避掉危險。
玩家們漸漸明白了過來:“…好傢伙,運用規則陷害npc,夠狠的。”
祁究聳聳肩笑:“入鄉隨俗,npc們也經常利用規則陷害玩家嘛。”
拋開可以轉嫁危機不談,幾乎所有玩家都饞那張「何想的身份卡」,一時間玩家們又陷入了沉默,只不過與剛才許太太問有沒有人自願上桌時的沉默不同,這一次,悄無聲息中瀰漫著蠢蠢欲動的味道。
祁究:“不過「何想的身份卡」也有其弊端,畢竟何想是個小嬰兒,獲取她身份的玩家可能沒辦法自由行動,使用該身份卡的玩家需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我想對大多數人而言,能保命就是最大的好處了,別的條件都可以靠後,”林沛瀾誠實道,轉對身後的玩家說,“現在有誰自願上桌打麻將了嗎?當然,要有可以操控麻將桌的道具和技術才可以哦。”
這下好了,有三四個玩家齊刷刷舉起了手,包括正說話的林沛瀾。
誰都想得到那張「何想的身份卡」。
“如果待會因為破壞規則,麻將桌上另外兩位牌友也面臨風險的話,我和小年也會把多喜和多樂的身份卡用在對方身上,放心好了。”祁究承諾說。
畢竟是他制定出來的計劃,他必須確保為他執行任務的玩家的人身安全,一旦對方接受了他的計劃,就等於與他達成了合作,他不會讓自己在合作中吃虧,同理,也不會讓合作方吃虧,這一向是祁究合作的原則。
林沛瀾看向祁究,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道:“我說,你可以從中獲得不少好處吧?”
祁究也不藏著掖著,笑:“各取所需。”
經過彼此商量,最後選定讓林沛瀾、摔了碗的少年、還有和祁究同組的女老師上麻將桌。
林沛瀾有些好奇問道:“為什麼你會選那個男孩子作為‘輸掉籌碼的誘餌’?”
祁究:“他不是打碎了碗嗎?年三十打碎東西會沾染黴運,這正好可以幫助他更好地輸牌嘛。”
林沛瀾:“……”
確定好打麻將的人選後,待許太太為祁究他們找來了收音機,牌局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