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繞到他的身後,危險冰冷的氣息壓倒而來。
他貼著祁究的脖子:“這樣,你不會太疼。”
“什麼……”祁究突然預感到了什麼,但此刻他身體發軟,幾乎沒有動彈的氣力。
“你不是問我,這裡為什麼叫棲久屋嗎?”男花魁答非所問,“我告訴你也沒關係。”
與此同時,他輕輕咬上祁究的脖子,齒尖沒入。
如男花魁描述的那般,嚐了那口煙後,處於麻痺狀態的祁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他只是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然後,血液從身體裡流失讓他覺得有些冷。
吸血鬼是冰冷的生物,但他們又極度渴望人類滾燙的血液。
只有這位男花魁例外,他只渴望“自己”的血。
祁究很想問男花魁一句,你不是很抗拒咬人脖子嗎?
為什麼對我區別對待?
但他已經沒力氣問出口了。
有些話也沒必要問出口,他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但又不那麼分明。
祁究只清晰地知道,此時此刻,在中庭盛放的血櫻之下,男花魁在對他進行初擁。
在鬱子小姐的自述裡,這位男花魁明明說過,絕對不初擁任何人的。
看來他是騙人的鬼。
意識逐漸迷糊的祁究不自覺揚起唇角。
他不知道這場初擁儀式何時結束,他只覺得有點冷。
男花魁的尖齒、嘴唇、氣息也很冷。
他說——
“記住我的編號,079。”
第61章 新技能
079——
祁究喉結滑了滑,但到底沒發出聲音。
血液緩緩從祁究身體裡流失,變成噪點的月光像細雪落下,從骨子裡滲透的冷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但很快,身體對寒冷變得麻木,輕盈的愉悅感佔據了所有感官。
這樣的感覺很新奇,也很獨特,就好像某種未知的力量在他身體裡孕育、萌發。他像一粒蒲公英般被夜風揚起,在月色蒼白的夜晚漂浮在廣袤大地上。
嘴裡殘留的血釀變得越發甜美,祁究的喉結瘋狂滑動,他突然很餓很渴,這種強烈到無以復加的飢餓感彷彿一個巨大的黑洞,毫無餘地將他吞噬其中。
他的身體裡,生出了對血液的渴望。
蠢蠢欲動的渴望讓他煩躁不安,不知何時被浸溼的睫毛顫抖不止,就像被困在雨水裡的蝴蝶撲扇著翅膀劇烈掙扎。
餓。很餓。
——直到他如願以償,鮮美甘甜的液體源源不斷湧入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