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掃過一條街區後,三人回到雲中寨。
這裡依然如往常般平和,沒有人在意他們,也不存在什麼危險。
回到房間,身體已疲憊到極致的君臨倒頭就睡。
他睡得很香甜,或許是進入遺棄之都這段時間,最香甜的一次。
醒來的時候,君臨看到葉清弦正坐在自己床邊,手裡還端著一碗鋼甲獸肉。
看來是她叫醒自己的。
“快起來吃吧,已經涼了一次,重新熱過了。”葉清弦把碗送到他手邊。
君臨坐起來接過:“我睡了很久?”
“十個小時……也許是十二個小時……我不是很清楚,我也不過比你早起半小時,但我知道時間挺長的。”葉清弦回答。
“這麼久?”君臨微微愕了一下。
“是啊。自從來到遺棄之都後,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麼香了。”葉清弦笑道。
精神前所未有的清爽,君臨的臉上卻沒有應有的笑容,而是僵滯了一會兒,才說:“怪不得你來到我身邊,我卻沒有察覺。”
葉清弦愣了愣:“我又不是偷襲的刺客,至於嗎?”
君臨把肉碗放下,站了起來:“這個地方有些安逸。人多,空間封閉,安全性高,不利於能力和心性的成長,我們不能在這裡久住。”
葉清弦有些不滿:“可安全不正是我們追求的嗎?”
“強大才是安全的最好保障。”君臨回答:“躲在這裡就和羅伯特以前躲在下水道一樣,註定不會有什麼出息。”
“嘿,嘿,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可不是什麼優良品質。”羅伯特發出不滿的抱怨走過來:“強大應該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幸福才是。你現在就象是一隻迷失在力量之路上的羔羊,除了力量,什麼都不想要,甚至忘了你追求力量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迷失在力量之路上的羔羊?”君臨笑了。
他取了些水,一邊洗漱一邊說:“羅伯特,我承認你說的是正確的,強大不應該是目的,幸福才是。但是在這個次元,沒有強大就沒有幸福。而且要迷失在那條路上,你至少得行程過半才有資格這麼說。至於現在,你連迷失的資格都沒有。”
洗好臉,君臨走回來,端起肉碗狂吃。
直到將碗裡的每一塊肉都吃乾淨,才說:“我開始有些理解尼古拉為什麼要設定庇護所了,真正的考驗,有時不僅僅是危險,面對危難,人們更容易強大,但是面對安逸,我們則無力抵抗……神之庇護所,考驗的是我們的心。不停變強的心……昨晚是最後一晚,今天開始,我們繼續住在外面。當然,如果你們不想離開,我不會強求。反正未來象這樣的考驗還會有很多次,沒有一顆堅定的強者之心,就算過了這一關,也過不了下一關。”
羅伯特嘆氣:“好吧,走就走,住一晚就要一支狙擊槍,我們本來也沒那麼多東西。”
三人收拾行囊走出房間。
那大媽看他們出來,明顯愣了一下:“哎呦,這是幹什麼?這就要走了嗎?”
“是啊。你這裡太貴了,我們住不起。”羅伯特回答。
對他來說,房租才是離開的原因。
大媽笑道:“嫌貴可以商量的嘛。要不大媽給你們降降價?”
君臨搖頭:“這不是價錢問題,我們就是不想住了。”
大媽有些著急:“喂,喂,有話好商量嘛。”
君臨搖搖手,表示沒興趣。
大媽明顯有些急了:“等一等,住我這兒,大娘我可以給你們一些關於這裡的訊息。”
葉清弦和羅伯特停步。
君臨道:“我想知道白圖有沒有兵員補充渠道?”
大媽愣了一下,搖頭道:“我不能說。雖然我們是受到神的庇佑的人,但我們也不想得罪白圖。我們不可能一直待在庇護所裡。”
君臨看看葉清弦,葉清弦點頭:“她說的都是真話。”
君臨:“那好吧,我換個問題。在我們之前,這裡一共來過多少批選民?這個你總能說吧?”
大媽鬆口氣:“五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