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出事,幾乎花光了秦歌這幾年的積蓄。醫院就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
卡里餘額不多,秦歌實在無力在顧及艾家。可憐艾母心臟不好,長年吃藥,秦歌也不敢和她提及艾振宇的事情,怕她承受不了在病倒。
如今艾振宇已經工作了,她應該可以放手不管了。秦歌饒是這樣安慰自己,天晴會理解的。可她沒想到,艾父找到她,連問都沒問她為什麼在醫院,只是說老伴病了,需要錢買藥。
當秦歌把隨身攜帶的現金給艾父時,竟看出他的不滿。臨走前那句話不落痕跡的落到了秦歌的耳朵裡,敢情自己的善良成了理所當然。看來白眼狼這東西遺傳。
“鴿子啊,你今晚能不能叫月白過來一趟?媽想親自跟他聊聊。”淑媛的語氣有有著焦慮。她看得出來,這女婿對女兒不怎麼好。當初她就反對這門親事,門不當戶不對,女兒嫁過去人家也會小瞧你,可女兒執意如此,她也沒辦法。
淑媛連女婿的聯絡方式都沒有。她也不想讓人以為自己閨女是圖人家錢財什麼的,讓別人說她攀龍附鳳。所以也從不主動提及雲月白。只是這次,她真的是想有人能替鴿子分擔一下。
“媽……他……在忙。”秦歌隨意扯了謊。淑媛有些煩躁:“還忙?小舅子都住院這麼久了,再忙也該過來看一下吧。”
秦歌咬著唇:“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吧。”她猶豫了很久,才撥出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響了幾聲,接電話的卻不是雲月白。
“秦姐姐,你找月白有什麼事?他在洗澡呢。”
“艾振宇,你把手機給雲月白。”秦歌氣得怒吼,什麼理智都消失了。
“不好意思,他剛進浴室,要一會兒才出來呢,有什麼事兒你和我說吧!”話裡話外,暗示明顯,兩個人是何等親密無間。秦歌顫抖的結束通話電話,胸口悶的快要窒息了。
秦歌準備到公司親自跟雲月白開口,如果他答應,她會同意離婚。她受夠了,不想鬥了。只是她沒能如願,剛到公司就聽說了他領著艾振宇出差的事情,至於是私會還是真工作,就無從考究了。
想到還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小舞,秦歌鼓起勇氣繼續給雲月白打電話。結果卻提示對方已關機。難道在飛機上,秦歌等了等,兩個小時後,再次撥了過去。
“秦姐姐,什麼事兒啊,你這都打了幾個電話了。”
艾振宇不男不女的聲音讓秦歌甚為惱火:“怎麼又是你?”
艾振宇一聲冷笑:“秦姐姐你還不明白嗎?月白根本不想接你的電話,至於你弟弟住院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只是不想幫忙而已,對了,我們在法國看埃菲爾鐵塔呢,這裡風景可真是讓人留戀忘返!”
秦歌掛了電話,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哪怕他不喜歡她,也不必將她逼上絕路,弟弟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再這樣下去,她怕他撐不下去。弟弟若有事,怕是母親也活不成了。越想越焦慮,秦歌一夜未眠。
就在走投無路之時,程然出現了。程然將一切安排妥當,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肝臟,手術進行的也格外順利。
手術結束後已經是傍晚十一點多了,程然的勸說加之母親的再三命令,秦歌才不得不回家休息一晚。醫院這邊已經僱了特護。
“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秦歌的心裡很是感動,在這種情況下心格外脆弱。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別這麼見外,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程然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