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視力和聽力本就超乎常人。
但還沒達到千里眼順風耳的程度,再加上這地下室的門是幾十厘米厚的混凝土,中間還有棉花隔音,理論上應該什麼都看不到。
但抹了羚牛眼淚後,秦風的眼睛頓時感受到一陣清涼之意。
隨後,那本來幾十厘米厚的混凝土大門,竟然如同鏡花水月,開始朦朧起來。
不多時,便被他的目光看破迷霧,顯現出地下室內的所有場景。
一象二獅三人,畢露無疑。
同時,諦聽丹的藥效發揮,隔音棉實效,地下室內的談話盡數落入秦風耳中。
“山象大哥,老弟最近日子難過啊,我本來計劃著偷渡到魔州城內,但那魔州的新州長非要來這皇城。”
“我一眼饞,就派人去了,結果憑空殺出來一個人類小子,幹得根本就不是人事!我四個得力手下,還有三萬同族,全讓那小子設計給害死了……”
狂獅拍著大腿開口,話語中的苦澀味,隔著一堵牆都能聞到。
而這苦澀的始作俑者,正是秦風。
但究其根源,還是狂獅自己貪婪,紅了眼睛就要硬蹲他們,這能怪誰?
這點狂獅自己心裡也清楚,但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打,打不過。
跑,又不甘心。
現在都不用想,魔州城肯定是對它們關門了,它們再度回到了之前的漂泊狀態,連個去處都沒有。
本來心說挺好一件事,殺了魔州州長,自己做一州之王。
以此為跳板,征戰大理國,征戰天元大陸,乃至征戰全球,一統天下!
這麼富有鬥志的崇高幻想,還沒開始就被秦風一腳踹散,狂獅心中怎能不氣?
它氣得都快裂開了。
山象聽了臉色也頓時一變。
它是知道狂獅實力的,一下子折損四員大將還有三萬精悍族兵,對於獅族來說不可謂不慘重。
本著唇亡齒寒的道理,山象沉聲道:“那人類的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這是他最迷惑的一點。
狂獅自始至終說得都是因為一人。
一人,就把狂獅一族禍害成這樣。
這到底是啥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裡冒出來的,以前根本就沒聽說過大理國有這麼一號人物,好像忽然就冒出來,還奪了排位賽第一,後來被大理皇帝重用,幫襯著穆家收回了魔州。”
狂獅半明白半懵逼的解釋著,其實他對秦風也不瞭解。
畢竟兩個多月前,秦風還是小小濱州一個不知名的小學生。
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大理國的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他們之前不可能注意到,也不可能查到秦風的厲害背景。
唯一能查到的,就是皇帝對秦風很器重,甚至將大理令都交給了他。
山象沉默不語,臉上青筋畢露。
另一邊,三個人類中的一位身材消瘦的老者說話了。
“哼!不過是個會點本事就囂張跋扈的毛頭小子罷了,這就把山象族和狂獅族的族長弄的毫無辦法,魔怪一族,真是越來越讓老夫瞧不上眼了!”
老者說話的語氣非常刁鑽刺耳,完全不想在商量問題,反而像是極盡全力的挖苦諷刺山象和狂獅。
但即便如此,山象和狂獅竟然沒有生氣。
反而,一臉求助的看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