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出事,要是再損失幾個據點,你們和我,都得死。”在兩人即將跨出門的剎那,男人提醒道。
“嗨。”
他們窩在巨龍的爪下,肆無忌憚的行不軌之事,是因為有遮陰的地方,但並不是說可以無所懼怕。
真的暴露,他們能活下來的,又有幾個呢?
從座椅上站起,男人拿起話筒播出幾個電話,“盡全力保住傳輸紐帶,查,到底是誰給我爆出來的!我要親自弄死他!”
儘管趙玉香多有不捨,劉家娘倆又多麼難過,當天下午,還是完成了整個搬家事項,好在,袁篆買的院子不遠,離劉家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兄弟倆嗷嗷的抱頭大哭,引得袁篆哭笑不得,拍拍袁竹的圓腦袋,“去玩吧。”倆小皮蛋收斂了哭聲,哥倆好的去認門了。
劉家夫妻跑上跑下,擦洗,打掃,而馮家兄弟兩又帶了幾個工人,歸置袁篆新買的一堆傢俱,忙得不可開交。
到了飯點,趙玉香用包子機器做了二百多個包子,熬了一鍋羊肉湯,大家吃的肚子圓,滿意極了。
當眾人歸去,趙玉香看著乾淨敞亮的四合院,心情舒暢,感覺就跟做夢一樣。
“篆篆,這真是咱家?”
“是哦,媽媽,這是我們的家。”袁竹笑的像個傻子。
袁篆點頭,笑了。
趙玉香抹去開心的眼淚,拉著袁竹,“走,媽媽帶你去選自己的小房間。篆篆,你住東廂吧,那裡光照充足。”
“好。”
市公安總局,“局長,這是最近調查出來,您看看吧。”總隊長付雲身心疲憊的將材料放到領導跟前,整個人都是喪的,親自參與調查的這三天,他幾乎沒怎麼睡,心裡沉重的像是壓了座大山,喘不過氣來,在他們轄區,這幾年裡,這種活生生的案例,竟然是數千,而且還都是透過海外渠道,從邊境進出,外籍人士打掩護,就因為一些畜生欺上瞞下,這麼大的紕漏,他們都沒有發現,多可怕!這簡直就是在挑釁!挑釁國家的權威啊!!!
裴軍看了許久,頹然的往後一靠,“瞞不住了,上報吧。”牽扯範圍太大了,他們不能瞞,也不能放任,那些內部惡鬼,都得查!如果這次不能敲山震虎,之後,恐怕會有更多的嬰幼兒出事,他們又該如何跟百姓交代?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都這些職級了,還缺什麼呢?竟然能把良心喪到如此地步!這樣的人血饅頭,也能吃嗎?
晚上能入睡嗎?就不怕惡有惡報嗎?
哦,惡報已經有了,天竺街育嬰院的大火,可不是正常的火焰。
“是。”付雲領命後就出去了。
當所有罪惡化為灰燼,消防終於可以踏足的時候,竹林附近,出現了一老一少兩名道人,清風瘦骨,白麵黑鬚,穿著一身青色道袍,扎著道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景碩第一個看到,立即上前阻攔,“兩位道長,這裡不能進。”場地上還有些火星,還是注意點好,畢竟這場大火燒的實在是詭異。
年長道長笑了笑,後退一步,“後生,我是齊青山道館的元孫道長,這是我徒孫,我們在多日前就卜算出這裡有陰煞成型,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事情發生了沒辦法,但是收尾工作還得做,這裡的嬰煞如果不超度,要不了一年就能轉化為地縛靈,嬰煞化成的地縛靈,會讓整個北嶼的新生代都不能到來,那個時候,就是北嶼氣運徹底走向衰敗的時候。”天災頻發都是小事,生機斷絕,就很可怕了。
景碩不能完全理解,但詞表意思還是知道,“對不起道長,這裡暫時不能進,上面通知這裡要被封控,我們清理完現場,就會有人過來接收。”意思就是,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無能為力。
徒孫兩看景碩沒有放行的可能,對視一眼,就在旁邊的竹林入口架上小板凳,坐了下來。
景碩唇角抽了抽,也不好驅趕,交代了人看著點,就進火場了。
這次再進去,火點終於被清理乾淨了,就連屍體都燒成灰燼了,“過來,這些是人體灰,收集一些,送到那邊去。”景碩一邊忙碌一邊安排工作,某一個扭頭的瞬間,發現剛才還在路邊的師徒二人不見了。
咦?人呢?
“阿飛,他們人呢?”
“隊長,他們剛走,說是去找人,咦?走的好快啊!”阿飛扭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道路,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