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柒笑笑,側首望向張貴人,“幼儀,你入宮多久了?”
“差不多快要一年了吧。”
“這一年,王上可有召幸過你?”
幼儀雙頰染上一抹緋紅,“哎呀初柒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初柒勾唇,“你既入了宮也就是王上的女人了,為何心思卻從不願放在王上身上?”
“那不是因為王上的心裡只有你嘛,再說了,要想讓臣妾為了爭寵成日傷透腦筋,臣妾也懶怠的麻煩。”
“剛才替本宮出謀劃策得時候你不是做的挺好?”
幼儀的眼神閃了閃,
“哎呀,那不是眼看著姐姐你跟王上有誤會,所以想著幫你們一把嘛。”
初柒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確定沒有別的原因?”
“姐姐!”幼儀跺了跺腳,轉而將臉扭到一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嘛?我能有什麼別的原因呀!”
初柒莞爾,“好了好了,沒有就沒有,怎麼還害羞上了。”
本來說好的一齊到飛羽殿用晚膳的,可幼儀自初柒那樣問過她後就一直有些不自在,還沒等走到飛羽殿的宮門口就尋了個由頭溜了。
初柒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搖頭,宮中女人雖然多,但像幼儀這樣可愛單純的還真只有她一個,只可惜這樣的性情卻不太適合在宮內。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她失足落入照影湖,被她救了起來,當時她父母親隨著韓非寒趕過來的時候分明也是格外著急的,聽說張尚書家雖有五個孩子,但除了幼儀,其餘四個都是兒子,這樣一個掌中寶,他們是如何捨得將其送入宮的?
正在初柒神飛天外間,佩蘭迎上來遞給初柒一張信箋,
“娘娘,方才有個小太監送了這個過來,奴婢問他是誰送的,他又沒說,只說您看了之後就知道了。”
初柒接過一看,上面的火漆顏色明顯有些不對勁,但初柒佯裝沒有發現,隻立即將信拆出來看了一眼。
“後日亥時,在老地方等,不見不散!”
初柒看完迅速將紙重新摺好,謹慎的塞進了自己的袖口。
“娘娘,這是誰給您寫的信啊?”
初柒泯唇,“沒什麼,大約是送錯了的。”
“送錯?可那人分明是說…”
“佩蘭!”初柒的表情明顯不悅,“本宮說的話莫非你還不信?”
佩蘭忙屈膝,“娘娘,是奴婢糊塗了,娘娘說那信送錯了就是送錯了。”
初柒這才鬆開皺著的眉毛,“好了,忙你的去吧,本宮出去這麼久也累了。”
佩蘭忙跟著初柒回到寢殿,將她伺候的躺在榻上了才輕輕退出來。
她關上殿門,眼裡的溫順瞬間變成凌厲,送錯了的?看她那副謹慎小心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有貓膩,幸虧自己偷偷檢視了裡面的內容,不然錯過了這麼重要的資訊豈不是損失?
夜裡還敢去會野男人!璟妃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佩蘭陰森的對著殿門笑了笑,這可是拉你下馬最好的機會,只要你徹底從靜貴妃眼前消失,我就自由了,到時候與弟弟妹妹們一起經營好酒樓,再也不用為生計所發愁了。
想到這裡,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紫宛看著她的表情不禁有些發怵,
“佩蘭姐姐,你在這幹嘛呢?”
佩蘭臉上的笑意瞬間收起來,“哦,沒事兒,剛剛伺候娘娘躺下了才出來。”
紫宛踮著腳張揚了兩眼,“馬上就要用晚膳了,娘娘這時候怎麼要睡覺?”
佩蘭搖頭,“方才張貴人也不知將娘娘帶去了哪兒,娘娘回來就直喊累的。”
“哦。”紫宛點了點頭,“睡會兒也好,娘娘都連著這麼多天沒有睡個好覺了,成日靠安神湯助眠也不是個事兒。”
佩蘭不由心生疑惑,“怎麼,娘娘這幾日喝了安神湯還是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