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嬪點頭,“是因為李美人,她發現了蕭美人的秘密,並且當著臣妾的面兒說了出來,蕭美人失了臉面,自然覺得活不下去了。”
韓非寒冷冷的看著宋嬪,“什麼秘密?”
宋嬪垂首,“什麼秘密王上心裡最是清楚。”
“放肆!連你也膽敢對朕如此說話?”
宋嬪緊咬著嘴唇,“王上,不是臣妾對您不敬,是您實在是太傷臣妾們的心了!”
宋嬪越說越含糊,韓非寒心中本就憋著一股氣,此時更是如火上澆油一般讓他震怒不已。
“朕傷你們的心?朕如何傷你們的心了?”
宋嬪抬頭看了韓非寒一眼,明知他的臉上,眸中全是噴薄欲出的怒火,卻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徑直走到蕭美人面前一把拉起她的袖口。
刺眼醒目的那粒紅色的守宮砂頓時展現在眾人眼前。
初柒一點兒也不覺著驚訝,她早知韓非寒與蕭美人只是逢場作戲,只是她一時還弄不清宋嬪等人藉著此事又要生出什麼事端。
“太后娘娘,您看到了嗎?這就是蕭美人的秘密,那段日子,她幾乎夜夜被王上所傳召,可是誰人又能知道她至今還是完璧,這話若是被傳出去,是不是天大的笑話?”
韓非寒咬著牙齦,“什麼時候開始,朕寵幸女人還用得著宋嬪置喙了?”
宋嬪斂眉,“臣妾的確管不著,臣妾只是物傷其類而已,王上,臣妾雖曾得您寵幸,但與蕭美人相比也只是聊勝於無罷了,您日日寵著璟妃娘娘,可是忘了臣妾等也是您的女人?”
韓非寒氣極,眉宇皺成一團,“宋嬪這是在質問朕?”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據實所說罷了。”
靜貴妃也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王上,後宮之中雨露均霑才是用以制衡的千古不變的道理,您不能一意孤行,傷了眾位妃嬪以及前朝臣子們的心吶!”
韓非寒冷著眉眼,“朕是王上,想寵著誰就寵著誰,你等想用前朝之事來威脅朕,朕看是錯了主意!”
靜貴妃垂首,“並非威脅,臣妾只是說的實話罷了,近段時日,後宮嬪妃怨聲載道,您專寵璟妃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您身為王上,的確有選擇的權利,但是您也別忘了,後宮之中的女人與前朝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關係,您莫非真的是想要美人不要江山嗎?”
“放肆!”
韓非寒怒不可遏,伸手直指靜貴人,“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朕之前竟小瞧你了。”
靜貴妃斂眉,“忠言逆耳,臣妾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挺身而出罷了。”
“夠了!”太后厲聲呵斥道,
“璟妃,你對此可有什麼好說的?”
初柒終於明白柳靜琳等人的用意了,看來蕭美人已經是同她們一夥的了,她負責演苦肉計,宋嬪負責叫冤,而柳靜琳,就負責秉公執言。
這樣,既將自己霸寵的事情展現在太后眼前,又讓她順利失了所有的人心。
初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卻聽宋嬪說道,
“太后娘娘,璟妃娘娘雖樣樣出色,但在這方面,的確太過專橫跋扈,就這一條,她就沒有資格坐上王后的寶座。”
“是,臣妾也不同意她做王后!”
“臣妾附議!”
“臣妾也附議!”
越來越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初柒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各宮嬪妃除了幼儀竟然全都在這裡了。看來,這也是柳靜琳提前算計好的。
一人的質疑也許還能讓韓非寒給鎮壓住,可是這麼多的聲音同時響起,初柒自己也開始有些無措了,她只知道,她必須緊緊的拽住韓非寒的手,如若不然,他為了自己不惜與所有嬪妃抗爭的事將會陷自己與更加危難的境地。
“太后娘娘,今晚本是幻桐姑娘侍寢,幻桐姑娘是翼雲族特意獻給王上的女人,王上寵幸她,就代表著接受翼雲族的俯首稱臣,也代表著彼此將永遠相互扶持,可是為何此時王上卻並未與幻桐姑娘在一起而是與璟妃在一處?璟妃娘娘就算再是不願王上寵幸她人,此時也不能拿如此大事開玩笑吧!”
“是啊,翼雲族的首領哈魯還在這裡,若是被他知道幻桐如此不被王上重視,豈不是既傷了翼雲族的面子,又傷了哈魯首領的心?”
韓非寒聽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仗義執言”不禁怒極反笑,
“簡直胡言亂語,母后,是朕自己要出來找初柒的,她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