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憐星在“月妙”對面站了一早上了,看著“月妙”店裡人來人往的,絲毫不受退貨風波波及,她就氣得肺管子疼。
她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多看著一點時小月,不應該仍由她發展,否則也不會讓她生意火爆到這種程度。
時憐星一邊嫉妒著時小月的生意一邊又害怕即將到來的高考。
本來今年過年,她是一點都不想回來過年的,她爹媽都進局子了,回來就是面對一個時老太和時小陽,煩都煩死了。
但她絕對不能讓時小月去A市,為了能讓時小月留下來,她不得不把周凱也弄來諸槐。
“哎,這不是憐星,你是來找你妹妹的?”這時同村的一個大媽看到站在路邊的時憐星,神色陰沉,便好奇的問。
“沒有呢,我哪裡敢進去。”時憐星收起那陰沉的表情,連忙對著大媽笑了笑,“我妹妹現在可是大老闆,不愛理我們這種窮親戚了。”
大媽呵呵一笑,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走,這時家兩姐們當初因為一個男的要死要活的事情整個村子都曉得。許是因此就結了仇了。
時憐星等人走了之後,才收起那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
時憐星想去找時小月說說話,但想到上次上門她和袁春巧的態度又覺得這樣去不行,她得琢磨一下。
這一想就到了要去車站接周凱的時間。她和周凱因為不同的學校,所以放假時間上也不一樣,她先一步回來了。
到了車站,周凱的樣子很是狼狽,就隨意揹著一隻書包就來了。
時憐星看了眼站站在人群裡的周凱,一時都覺得周凱和從前真是有些不一樣了,她當初為什麼會覺得周凱好帥。
“周凱哥,你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時憐星望著周凱問。
周凱看了眼時憐星,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棄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他有些煩躁,坐了一整天的火車,自己又累又餓,身上還是一身的黏膩,就是為了來見她,和她一起過年,但她居然嫌棄自己。
周凱冷淡的說,“因為我被趕出家門了。”
“啊,趕出家門?”時憐星吃驚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呀。”
看到時憐星的緊張還有她不安的表情,周凱又嘆了一口氣,還是心軟了一下,對她說,“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家裡不是很同意。本來今年過年,我是想帶你回家見見我父母的,沒想到他們反應很大,所以我才說我過來找你,我們在諸槐過年。”
“啊,怎麼會這樣?”時憐星心裡升起不滿,她還沒嫌棄周凱那沒什麼實權的家呢,他們還嫌棄起自己來了。說真的,他們除了有A市的房子和戶口,和別的A市的本地人有什麼區別。那官小的跟芝麻一樣。
時憐星心裡十分不屑。葛建白他們家才是真的牛逼。
時憐星望著他,楚楚可憐,“周凱哥哥,我真不願意因為我導致你和你父母之間產生嫌隙。伯父伯母當年被下放肯定受了很多苦,這些年都沒有和你在一起過年過,好不容易你們一家團聚了,你還來找我,他們肯定氣壞了。”
周凱就受不了她這總是為別人著想的樣子,他一把摟住她的肩膀,“沒事,你和我之間都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了,我是不可能拋棄你的。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我非你不娶,這樣我爸媽就會妥協了。”
“這樣真的好麼?”時憐星擔心的問。
“真的,都交給我吧,好了,我都餓死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周凱牽著時憐星的手,走出車站。
周凱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全身都收拾好了,才終於恢復了從前的精氣神。
這樣的周凱,時憐星覺得站在一起才有面子,不然她可不願意和他一起。
等兩人上了街,時憐星就心生一計,“周凱哥,我帶你去一家很好吃的麵館吃飯吧。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好啊。”
兩人這就轉到了時小月的店面附近。
周凱這一年來就在學校專心念書,根本沒有再去想之前在諸槐的事情。所以時憐星沒跟他說起時小月的事情,他也根本不知道時小月如今已經在諸槐開了家門店。
他對諸槐沒有好感,這是他苦逼生活過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他都不是很想來著諸槐。所以當初在諸槐的同學他也都沒有聯絡,反正也不可能是一個圈子的人。
兩人在“月妙”店對面的一家黃魚麵館店坐了下來。諸槐這個城市,手工打面很多,味道都是一絕,要真是有周凱懷念的,那最多就是這種面吧。
等面的時候,周凱就看到了對面的“月妙”。這樣高大上的女裝店別說在諸槐了,可能在A市也是不多的。周凱笑著說,“諸槐這幾年發展很好呀,連這樣漂亮的服裝店都有啦。憐星,等會我們也去逛逛吧,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件外衣麼,等下我們去買一件來穿穿。”
時憐星咬著唇,臉上一臉的不安,“我,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麼,你不是很想買衣服的麼?之前我在學校要研究課題一直沒時間陪你,這下來諸槐有大巴的時間呢。還是你覺得我買不起?放心,你周凱哥哥買件衣服的錢還是有的。”周凱安慰她。
時憐星搖了搖頭,眼中含著眼淚,想哭但卻不落淚,怎麼看怎麼楚楚可憐,“周凱哥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我就是不敢進去那家店,那家店,是我們認識的一個人。”
“認識的不是更好麼,還能打個折。”周凱捏了捏她的小臉,“我看你就是捨不得我給你花錢。就這樣決定了,等下我們吃完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