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宋杳杳整個人撲到江倜身上,一隻手捂上心口,疼痛之意從嘴角溢位:“嘶……好疼……”
嫣紅的唇頓時沒了血色,江倜剛要扶住宋杳杳,身形一滯,沒來及思考,宋杳杳忽然昏倒在他懷中。
“把她抱到隔壁房間。”
江倜立刻將人橫抱起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還暈倒了呢?”正在門口等人的嚴朧看見江倜將人抱出來,懷中的人臉色蒼白。
沒人搭理嚴朧……
再一系列檢查後,許白也拿到掃描器掃出的片子。
“檢測結果顯示沒有任何異常,但是……”攥著掃描片子,許白目光直視江倜,坦冽冷然:“她沒有心臟。”
片子上面掃描出來的胸腔影象,心口處一片空白。
沒有心臟?江倜的瞳孔縮了縮,雖然不太理解許白突如其來而又刻意壓制的敵意,但他不甚在意,許白一向不喜歡他,也可以說是討厭。
“你認識宋杳杳。”江倜篤然。
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青筋隱隱突起,他壓下心底的思緒,看著江倜的眼神十分複雜:“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是你。”
說完,許白轉身離開房間,順帶,將房門落了鎖。
走廊的嚴朧看到許白的動作,連忙湊過來:“怎麼回事,你還把門鎖上了?”
許白涼颼颼地看了嚴朧一眼,被口罩遮住的臉色極為難看,“這裡暫時不需要你,離開吧。”
“什麼?”
“江倜的意思。”
聽到這個回答,嚴朧倒沒再爭辯下去,他當然也不會想到許白騙了他。
折騰了一夜,他也有些累了,沒多想,便離開這裡。
另一邊。
房間裡的設施很簡單,一張床,一把椅子,室內有衛生間。
周遭很安靜,靜得能夠聽見牆上掛鐘秒針走動的嗒嗒聲。
江倜坐在椅子上,床上的人面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闔,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看著原本就呆呆的一張小臉,更加毫無生氣,好似易碎的瓷娃娃。
從來沒人敢強迫他做什麼,現在他卻被許白鎖在房間裡,和一個算不上熟悉的女人共處一室。
江倜垂下眼眸,靜坐不動。
青黑的天色隨著牆上掛鐘裡的時針從“1”走到“6”漸漸泛白,晝夜更迭,新的一天開始。
宋杳杳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的江倜。
男人穿著和昨晚宴會上一樣的衣服,眉清面冷,微微低首,雙手抱在胸前,像是睡熟了。
努力地回憶昨晚的事情,也只記得她一直抓著一個人的手。
她準備從床上起來,原本閉著眼睛的江倜突然睜開眼睛。
眸光相對,那雙淺棕眸子一片清陰,看不出來是剛剛醒過來還是一夜未眠。
沒想到江倜會在這時候醒過來,但看樣子也能知道江倜在病房呆了一夜。
宋杳杳的眼睛眨了眨,非常真誠:“我不知道我的酒量這麼差,謝謝。”
這麼多世以來,她沒喝過酒,這一喝,竟然一杯倒還斷片。
江倜不說話,深沉逼仄的目光落在宋杳杳身上,她覺得氣氛有幾分壓抑,可她又不知道這個氛圍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