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包,起了身,等了兩個小時,就說了一分鐘,她輕嘆了口氣,離開。
其實,她應該信任他的對嗎?
無論鬱廷川與父親簽訂了什麼樣的協議,四年前,她見到未央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的,可是為什麼緊緊過去了四年,她就相信了父親的話,認為鬱廷川不真心呢?
她如今還站在了這裡,她嘆了口氣,竟想不起點頭答應的那一刻,內心真正想的是什麼……
真的只是希望未央不受到傷害,還是有別的什麼奢望?
紀如栩快要走出寫字樓的時候,就有人喊她:“阿栩……”
紀如栩回頭,看到鍾情一襲高定套裝,邁著挺括優雅的步子過來,“真的是你,我以為我看錯人了呢?”
“嗯,我過來有點事……”
“你現在住哪裡?我晚上下班,跟你聚一聚吧。”
紀如栩有點累,其實不太想去,看到鍾情熱情的拉著她的手,“行吧,我回去休息,你下了班跟過來找我吧。”
……
晚上鍾情定了一傢俬房菜館,去接上了紀如栩前往。
北城路況,一如既往的堵。
這也讓鍾情有了話聊,“你們四年多沒見了吧,他的變化是不是不大?”
“比以前成熟、沉穩了些,還是一樣的冷,不太愛說話。”紀如栩評價,鬱廷川其實一直就是那種清冷至極,無慾無求的人。
他其實也是個挺無趣的人,紀如栩在M國遇到他的時候,他們那時都很年輕,華人圈子裡,在了國外,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親近感。
即使家裡有條件,在國外的日子並不好過,何況那時候,他們都年輕,出去泡吧,聚在一起打牌,都是解壓消遣的方式。
而鬱廷川一直都是異類,他不喝酒,只是偶爾會抽一兩根菸,大都時候他會獨處,書不離手。
同學裡屬他最異類了,活的毫無情趣,乏味的很。
“是,在我們面前……他似乎沒怎麼變,跟唐延卿似乎還能開幾句玩笑,平日裡,還是那樣,四年前他娶了那個女人,還以為是迫不得已,誰想到完全變了個樣子似的。
我跟你說,上次去他家裡開會,他那種公司分明的人真的是在樓上好幾個小時才下來。
我都懷疑那騷蹄子,給他下降頭了,那女人哪一點能比得上……”鍾情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回去。
紀如栩坐在副駕上,歪頭看了鍾情一眼,“這些年,你沒忘了他,所以才這樣憤憤不平吧?”
鍾情一噎,“我……”
“既然,他跟變了個人似的,那就證明,那人是適合他的,對吧?”紀如栩說,覺得與鍾情這頓飯大概是吃不下去了。
“如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向著那個賤女人,你不向著我是吧?
那種人,除了在床上有點花樣,張張腿,能有什麼?”鍾情一肚子火,瞥了紀如栩一眼,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她們不是好朋友嗎,明明她還……還……
鍾情不明白,紀如栩為什麼這樣說她?
她大學時候就喜歡鬱廷川,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她用得著拿這話來懟她嗎?
“鍾情……你長得好看,又有魅力,能力也強,又跟他朝夕相處四年,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有沒有得到過鬱廷川的愛?”紀如栩說著一笑,“愛呢,一般人都不會得到,你呢……可得到過鬱廷川身體?”
“紀如栩你是抽風了嗎?”鍾情臉色冷了下來,她好心請她吃飯,她哪裡這麼大的火氣?
“我沒有抽風,我只是讓你認清現實,鍾情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在國外待了四年,我很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年沒少了對鬱廷川噓寒問暖吧,可人視而不見了吧,得不到就認命吧,別在耗了,你都三十幾歲了,是吧……前面放我下車吧,這飯估計也吃不下去了。”
鍾情臉色慘白,“你們一個個的,都讓那賤女人給收買了吧?唐延卿說完,你,連你也說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