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盈氣得火冒三丈,精心修飾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突然轉向季清序,聲音陡然拔高:“宗主!您看她把我傷成什麼樣!這種心狠手辣之人,憑什麼...”
“閉嘴!”季清序眸光一厲,“白落盈,空間石是本宗主的私人物品,給誰還輪不到你置喙。”
白落盈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只剩兩片嘴唇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周圍早已圍滿了天衍宗弟子。
一個圓臉女弟子小聲嘀咕:"白師姐這也太..."
話未說完就被身旁同伴猛地拽住衣袖。
那同伴緊張地瞥了眼白長老,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誰不知道白長老最是護短,雖然現在奈何不了蘇塵音,但收拾他們這些普通弟子還不是易如反掌?
季清序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白落盈鮮血淋漓的手臂上。
隨即,他又瞧了瞧一臉冷意的蘇塵音,心中暗歎一聲。
他擺了擺手,對白落盈語重心長道:“白落盈,你此舉確實有些不妥啊。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本宗主給音丫頭的,音丫頭雖然下手重了些,但她也是為了自保。”
白落盈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並不甘心就這樣被季清序責備。
她滿臉都是不甘心的神色,說道:“宗主,明明我才是宗門的弟子,您為什麼要次次都護著她?”
季清序眼神一冷:“白落盈,可是每一次都是你有錯在先?你接二連三地挑釁音丫頭,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白落盈,”季清序聲音沉肅,“這些空間石是我給塵音的,你強取豪奪,按門規當廢去修為,逐出師門。”
白落盈聞言面如死灰,整個人癱軟在地。
季清序話鋒一轉:“不過念在你是初犯,且傷勢不輕,等從西門家族回宗門之後,就罰你面壁思過三個月。”
他轉向白長老,眼神銳利如劍,“至於白長老,教孫無方,罰俸半年。若再有下次,執法堂的戒律鞭可不是擺設。”
白長老深深低頭,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怨毒:“本長老..領罰。”
白落盈卻不甘心,她掙扎著爬起身,聲音因嫉恨而扭曲:“宗主!為什麼您總是護著她?我才是天衍宗從小培養的弟子啊!她蘇塵音算什麼?不過是個...”
“盈兒!”白長老厲聲打斷,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還不謝宗主開恩!”
白落盈被爺爺這一拽,總算恢復了些許理智。
她低下頭,聲音細如蚊吶:“謝...宗主開恩。”
但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紅芒,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弧度。
季清序臉色一變:“白落盈,你既然認罰,你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
“如果再有下一次,本宗主絕對不會輕饒你,必定會按照門規嚴厲處置!”季清序語氣瞬間冷凝了下去,帶著一股壓迫感。
白落盈聽到季清序如此嚴厲的語氣,嚇得渾身一顫。
原本還想辯駁幾句,但看到宗主那充滿壓迫感的眼神,她頓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在天衍宗的宗裡,沒有人不知道這種語氣意味著什麼,這可是宗主發怒的前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