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律已經累得坐在了地上:“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在這裡繞了兩圈了!”
潘晴川拿出指南針,發現這裡好像是有強磁場干擾,指南針已經失靈了,眼下這危機四伏的叢林,不時有東西躥過草叢的聲音,林琳感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緊緊抓著潘晴川的衣角,潘晴川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就對大家說,再往前走走有個稍微平坦一點的路,我們先把帳篷紮起來。
這條路已經走過兩遍了,雖然怎麼走感覺都是一個圓,但是他還記得再往前走一走就有一塊平坦的空地。
指南針不知道是受了什麼磁場影響,已經不能準確指示方向,他們到了那塊空地上,紮起了帳篷,大懶拿著酒一直在喝,這麼會來來回回都在這個地方繞不出去。
潘晴川看了看天,只能從茂密的樹林陰翳間看到一點天空,無法靠星象來辨別方向,經過這麼幾個來來回回大家也都累得有些精疲力竭,夜晚深山老林的恐懼,也讓人們的弦緊緊的繃著。
潘晴川拿手電筒照了照,想透過看樹葉茂密的程度來辨別方向,但是參天的樹長得太密了,根本看不出哪裡更茂盛一些。
林琳看出了潘晴川的用意,對他說,“等明天天亮的時候,我們看看太陽出來的方向,能辨別出方向!”
現在看不到星星,只能透過天亮時候判斷東方的光亮來判斷方向。
潘律已經呼呼睡過去,他打酣的聲音壓住了鼓鼓的風聲,潘晴川讓林琳進單獨的帳篷裡去睡吧,他在帳篷裡守著。
來之前做了功課,這幾天,天亮都是在五點半左右。
潛在的危險隨處都在,必須有一個人清醒的在這裡守著。
幾個年輕人已經昏昏沉沉睡過去,孟亭富本來想陪著潘晴川一起守著。
潘晴川卻說,現在能休息就儘量休息,這山裡的情況很複雜,大懶雖然進來過,但明顯他的話信不過。
此刻,大懶已經醉酒睡了過去。
孟亭富有些憤怒的說,他跟著來一點忙幫不上,還是個累贅,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既然幾個人已經一起進來了,就是一個團隊,這個大懶再不靠譜,也不能把他扔在山裡啊!
林琳輕聲說,這個時候埋怨也沒有用了,咱得在儘量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找到那幾個老外。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們盡力找吧,太危險的話,我建議我們還是能按原路返回。
潘晴川有些擔心的說,就怕咱們現在一圈圈在裡面繞,能原路返回去都非常的難。
說著他又怕增加林琳的恐慌,畢竟現在這風都呼嘯的讓人感到詭異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聲音柔和了幾分說:“天亮了總能辨別出方向的!”
林琳雖然心裡感到恐懼,但是潘晴川在她的身旁她就不覺得害怕。
只要他在身旁她就會感到特別的安心,林琳覺得人和人冥冥之中就有一種緣分。
在帳篷中,林琳一夜的夢境很奇怪,好像她跟著潘晴川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天還沒有亮,潘晴川把手電調到很微弱的燈光,他正在等下認真的寫著什麼。
林琳悄聲靠近,發現他在譜曲。
他一回頭看到了林琳。
“天還沒亮你怎麼醒了?”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風,他的嗓子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