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恢苦笑一聲,看向貟雪悠,無奈道:“雪悠掌櫃的,說句不好聽的,謝劍仙不在,出點兒什麼亂子,我怕是護不住你們,所以到時候若是有什麼事兒,煩勞跟著媱兒一起先走。”
不等貟雪悠答覆,一道爽朗笑聲傳來,有個身穿白衣,腳踩黑色布鞋的年輕人,背劍來此。其身後還有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還有個腰挎柴刀的娃娃臉青年。
李恢揉了揉眼睛,一下子猶如見著了救星,差點兒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劉先生,你可總算是回來了,可愁死我了!”
貟雪悠則是笑著說道:“東家回來了。”
劉清點點頭,幾步到了李恢身旁,隨意打量了一番,輕聲道:“小傷,紫珠,把你藏的酒給一壺。”
紫珠有些不樂意,卻還是取出來一壺品秩最佳的裸花紫珠酒。
隨後劉清說道:“先喝酒療傷,我去看看蘇冬。”
走到後院兒,蘇冬練拳正入迷,彷彿進入一種無我境界,無法自拔。
劉清擺了擺手,示意權媱坐下,自個兒打量著蘇冬練拳。
姬秊笑道:“這小丫頭瞧不出來資質多好,卻是硬生生靠著死練,練出來了個二境巔峰?”
劉清輕聲道:“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好像這個小丫頭,也長成了少女。那是不是溪盉也已經模樣大變?不知為何,想起了還是有些傷感。
要說劉清是那溪盉當做閨女,他自個兒都不否認。可閨女長大途中,一半時間,他沒在。有些不稱職了,特別不稱職。
搖了搖頭,劉清拋去一粒沒賣完的逐淤丹,對著權媱說道:“辛苦了,接下來的事兒交給我。”
權媱面色複雜,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那個人,起碼都是神遊修士,你真打得過?”
某人咧嘴一笑,說話是越來越狂。
“小小神遊。”
即便身旁沒跟個渡劫境界的大妖,即便沒有破境天門,若是對戰個神遊修士,劉清依舊不虛。
權媱嘴角抽搐,心說這說大話的毛病哪兒來的?
正好蘇貟收回拳架子,劉清轉頭看去,笑問道:“蘇丫頭,跟我打架去?”
蘇貟一愣神,然後苦著臉,嘟囔道:“某些人這麼些年都不變老的,老妖精!”
劉清氣笑道:“這能怪我?誰叫我天賦異稟,現在都是金丹境界的神仙了。”
屋簷下的權媱直翻白眼,金丹境界敢說小小神遊這四個字,騙鬼呢?
蘇貟撇嘴道:“打誰去?”
劉清笑道:“你問問權媱和李恢,誰欺負他們兩口子,誰欺負他們,我欺負回去就行了。”
扭頭對著姬秊說道:“你留在這裡,我自個兒去就行了。”
朝著蘇貟揮了揮手,長得頗為清秀,個頭兒比紫珠還高的女子,大大咧咧就跟來了。
紫珠偷偷摸摸跑去廚房,劉清站在大堂喊了一聲:“我打架去了啊!”
嗖一聲,一個女子跑了出來,吃了一嘴油,逗得貟雪悠掩嘴發笑。
“打架不帶我?山主越來越瞧不起紫珠了啊!”
帶著兩個丫頭,劉清徑直往那懷休縣縣衙走去。
一個司魁山修士,等我良久啊?下手夠黑的,若不是權媱身板兒還算硬,估計那顆好不容易結成的金丹都要碎了。
此刻頗有當年練拳之初,去尤家踹門的架勢。
走去衙門口,劉清微微一笑,對著守門衙役說道:“煩勞二位移步,我要踹門,免得誤傷了你們。”
兩個衙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半晌後才氣笑道:“滾一邊兒去,沒飯吃了也別來討牢飯啊!”
結果就被一襲白衣一腳踹開門。
劉清咧嘴笑道:“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