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擺了擺手,無奈道:“來不及,先靜觀其變吧。”
龍丘桃溪點了點頭,瞬身離開,先把紫珠找到,那妮子境界太低,一但有什麼變故,最不能自顧的就是她了。
一襲白衣緩緩走進酒仙廬,今個兒客人出奇多,兩層都坐滿了。
前來喝不掏錢的酒的韋漾,倒是有幾分酒量,此刻還只是臉色通紅,搖搖晃晃,踩在凳子上非要與魚嬌嬌再爭個高下。
反觀魚嬌嬌,明顯臉上有些掛不住,心說一刻鐘沒把這傢伙放桌子下,是我魚嬌嬌勸酒本事不行,以後重回天下渡,一定要多去那橋頭鋪子。
劉清走去掌櫃那邊兒,貟雪悠趕忙施禮,輕聲道:“公子來了?吃些什麼我讓後廚去做。”
劉清掏出來幾粒碎銀子,笑著說道:“一碟花生米,看看能不能拌幾個冷盤。”
貟雪悠抿了抿嘴,無奈道:“這錢給多了啊!”
酒仙廬的規矩,不管是誰,喝酒吃飯必須掏錢。最早的神都酒仙廬,後來的扶舟縣酒仙廬,其後的新梨茶鎮也好,還是現在的懷休縣,都是一樣的。
就拿劉清許諾韋漾的初一十五不收錢,以後算賬時,這筆虧損是要算在他劉清頭上的。
所以當時溪盉撇著大醉要喝酒,說掛在劉清賬上,壓根兒沒人理她。
這規矩,其實很多地方都有。劉清是當年與蘇濡一同遊學,在燕地的一處茶樓,聽相聲時聽說的。
那處相聲會館,從不送票,哪怕班主的朋友,受邀去,都要買票。
所以劉清的酒,幾乎都是從紫珠那邊兒要來的。
劉清指了指韋漾,笑著說:“就當是先把因為他的虧空補回來一些。”
落座之後,劉清傳音魚嬌嬌:“差不多得了。”
魚嬌嬌點了點頭,伸手按住酒罈子,輕聲道:“行了,下次再喝。”
結果韋漾不樂意了,硬是奪過酒罈子,倒了兩大碗,遞給魚嬌嬌一碗,瞪眼道:“魚姑娘,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魚嬌嬌默默點頭。
咣噹一聲,韋漾拿著酒罈子就拍在自個兒腦袋上。武道一境,就是頭鐵。
然後就趴倒在桌下。
不多時貟雪悠就端了幾碟子小菜上來,分別是辣白菜,拍黃瓜,還有涼拌山藥。花生米是必不可少的,肉食倒是沒有,貟雪悠心細至極,早就發現劉清不愛吃肉了。
拿起筷子還沒有落下,劉清猛地抬頭,無奈一笑。
呦呵!又來個熟人?
一樓有一桌,酒客皆背刀。
二樓有一桌,全是女子。雖然頭戴帷帽,卻也遮掩不住美貌。
花簿晚咧嘴一笑,賤兮兮道:“我不會來晚了吧?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猛地一陣狂風驚起,藥香四溢。
劉清笑著說:“大風起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