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今日忙,沒空來的袁明書,卻緊隨柴黃後頭,帶著胖瘦衙役,一幫捕快,來了這酒仙廬門口兒。
老鴇子一見袁明書,當即抹著眼淚哭嚎:“哎呦喂!活不了了啊!這劉家野小子仗著自個兒有武藝在身,欺負人吶!縣太爺得給我這良家婦女做做主啊!”
袁明書一臉黑線,嘴角抽搐不停。
良家婦女,你他孃的也有臉說出口?
袁明書咧嘴笑道:“做主做主,跟我回一趟縣衙,待會兒就做主。”
老鴇子疑惑道:“回縣衙作甚?”
胖衙役一步跨出,清了清嗓子,冷聲道:“你那摩挲園,拐賣良家婦女,逼良為娼,且坑害人命,即日起便將其查封,你與尤家,都要先進大牢,再做審判。”
劉清起身返回酒仙廬,客兒搬起板凳兒,跟在後邊兒。
柴黃屁顛兒顛兒跟上,咧嘴笑道:“我覺得我更適合做個神捕,屁大點兒功夫,便查清這麼些案子。”
可劉清卻猛地頓足,輕聲道:“我覺得我們查的遲了,管的少了。”
若是能早點兒管這閒事,能救下多少女子?
對街茶樓,尤見賒瘋狂嘶吼:“劉家畜牲!我兒是天上神靈轉世,等著吧,等他回來,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劉清未曾理會,只是緩緩走進去,坐在一角,小口飲酒。
……
一艘百花仙山渡船,瘋狂砸錢,以至於從牛賀洲行駛來勝神洲,只花了不到兩月時間,且中途並未停靠別處。
此次百花仙山來人,除了聖女藤霜、小公子木槿之外,依舊是杏兒跟著。只不過杏兒如今已經藉助那百花露水,成功躋身三品花仙子,是個煉虛巔峰了,差一步便可破入登樓。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暗處護衛。
此次一行,百花仙山誠意極大,開誠佈公而來,為的是與劉清消除那點兒誤會。
如今光靠著清漓山提供的那份裸花紫珠酒配方,百花閣已經賺的不少,以至於那裸花紫珠酒水,成了各路修士探險尋寶的居家必備。
劉清自以為是他佔了百花仙山便宜,其實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百花仙山所圖,甚遠,可暫時來看,與清漓山並無衝突。某些個陳芝麻爛穀子,不光如今的百花仙山不想提,當年的種花人,也早已悔恨。
可無論如何,這跟劉清,沒有半點兒關係。
唯一不厚道的,就是用那湖水監視清漓山。
原本百花仙山是想勻給清漓山幾位境界不高,但資質尚可的花仙子。可前些日子,給那位萬年不出,一出便嚇死人的劍客一劍斬斷了百花仙山的監視,兩位夫人商議過後,還是覺得,將那勻去的花仙子,暫借清漓山,再直接送去兩株未化形的花苗,讓清漓山自行培育,不到十年光景便可化形。
杏兒此行,肩負重任,要與簷葡一起,與劉清開誠佈公,把某些事請攤開來說。
在西邊兒貴霜,其實也有一處大渡口,叫謁摩渡口。原本是想在這裡停靠歇腳,可架不住兩個姑娘著急趕往清漓山,杏兒只得嘆息一聲,接著砸錢,不到一候時間便到了成州境內。
杏兒無奈道:“聖女,你來勝神洲是有正事兒的,那處遍生小竹的山,現在可是不好找的。”
藤霜只是笑著說道:“杏兒姐姐,咱們先去公子那邊兒嘛!正好趕上公子生辰,我跟木槿準備了好幾年的酒水,一定要交給他才行。”
這位初入三品之列的花仙子,無奈至極。
在扶舟縣西邊兒百餘里,三位低階花仙子駕駛渡船去了清漓山。無有渡口,無處停船,小事兒而已,架不住人家百花仙山錢多,砸錢懸停雲海便是了。
喬恆迎客至扶舟縣東,老遠便一臉笑意,待三位女子走近了,這位在清漓山相當於管事的老人家,抱拳道:“三位仙子遠來,辛苦了。我家山主去了南邊兒江遊縣,估摸著已經在回程路上,御劍極快,應該很快就能折返。”
藤霜笑著喊道:“喬先生,這才幾年,咋老了這麼些?”
故意不會說話,喬恆也有些無奈:“藤霜小姐與杏兒前輩,都年輕。這位是?”
藤霜介紹道:“這是我好姐妹,木槿。”
結果杏兒瞪眼過去,“喊誰前輩呢?我不過千歲年齡,可擔不起你一句前輩。”
喬恆滿臉尷尬,心中嘆息一聲,轉身引路,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這兩個月可把喬恆忙活壞了,又要去南山花重金購置仙樹,用以搭建山主想要的樓臺。還得腆著臉去工部那邊兒,藉著與那工部尚書的一點兒關係,請來些墨家弟子,在那九座山峰或多或少修建起一些宅子,還得在東頭兒一座被山主命名為漣山的不大山峰上,修建些客舍宅院。
最重要的兩件事,是與那白蝶講道理,準備建造金萍渡口。第二便是與那工部選址霧江水神廟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