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苦笑著說道:“本想著今日來幾個心術不正的,讓小瑤吃了去,結果來的兩個,還都不錯。哪怕拼上我們三個,也沒活路哦。”
女鬼背後雙翅也不知用什麼做成,總之賈悟無論怎樣打出攻勢,都被輕鬆抵擋。
無可奈何,他只得取出一隻白玉淨瓶,口中念念有道。
漓瀟說道:“現在可以去了,這是煉魂術,那女鬼擋不住。”
劉清嘿嘿一笑,抓起青白瞬身往外,於半空中一腳踹飛賈悟,救下女鬼,然後緩緩落地。
劉清白衣持劍,解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抬頭咧嘴大笑。
“老梆子!可還記得我?”
……
扶舟縣的新梨茶鎮,有個來時官船,走時獨身的好看女子緩緩離去。
欒溪終究還是放走了她。
喬恆當時會心一笑,這也是劉清與她們做朋友卻與綠衣湖生意歸生意的原因了。
霧江兩岸,房屋基本已經建好了,喬恆在新梨茶鎮有模有樣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一家酒仙廬分號。
神仙也好,江湖也罷,都得有酒。
今日正好返回扶舟縣,與那位縣老爺談論扶舟縣與山頭兒的邊界劃定事宜。
照理說,為官者最忌諱敲定邊界之事,可他一個小小扶舟縣令,也沒個啥用啊!人家的那三百里山頭兒,是從戶部手裡真金白銀買來的,輿圖上面標註可是清清楚楚。
扶舟縣令實在是納悶兒,那劉家,照理說都是絕戶了呀,怎麼自打那個混小子回來,這才幾年,都能買下方圓三百里的山頭兒。相比之下,封侯拜相算個屁!
而且他還聽到了個小道訊息,說這劉家的小子,如今學成修仙,是個騰雲駕霧的神人嘞。那些幫著修建新梨茶鎮的匠人,都給了封口費的。一人一枚金元寶封口,財大氣粗。
扶舟縣令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劉清啊劉清!我在扶舟縣近三十年了,自打有了你,我這扶舟縣可就沒消停過。有金元寶也不曉得先給我幾個。”
結果喬恆緩緩進門,抱拳道:“袁老爺,金元寶來嘍!”
喬恆從袖口掏出個小布包,往縣令塞去,笑著說:“著實是不知道我家公子與老爺的關係,若不然,定不會來這麼晚。”
那位袁縣令臉色有些不好看,推回去布包,沉聲道:“他劉清要是都學會這等人情世故了,那我還真白護著他了。”
喬恆搖了搖頭,笑著說:“公子來信說,袁老爺在扶舟縣三十載,看似有些不如人,實則卻幫著一縣百姓,做了些律法之外的公平。”
縣令連忙搖頭,不過神色溫和起來了,“不敢當不敢當,這孩子你說,出門幾年,油嘴滑舌的了。”
當年是有個天天鬧騰,教人頭疼的毛頭小子,三天兩頭有人來告狀,說那小子是妖孽轉世,仗著一身怪力橫行。
當時這位袁縣令,不管明面上怎樣,背後說的最多的,就是兩句話:
“他揍你們揍錯了?誰是欺負人誰是幫人,心裡沒點兒數?哪兒來的臉皮跑我這裡告狀。”
“他橫行街市?若不是你們這些個地痞無賴鄉紳富戶老欺負人,他也不會看不下去。”
袁縣令說道:“其實我攏共與劉清,也就見過十幾次,說過幾句話,印象深刻。”
當時一個尚在壯年的縣令,拍案喝道:“本官堂下,為何不跪?”
只有十歲的劉清卻笑著說:“不跪天地不跪君王,跪你個小小縣令作甚?”
縣令怒喝:“那你跪誰?”
劉清笑道:“跪父母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