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真是怕了這個小祖宗了,怎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趕忙上前拱手,笑著說:“小孩子心性,童言無忌,方才要是傷了小姑娘,我們賠償。”
藤霜抱著溪盉緩緩站起,不知為何,在場眾人除了那個小男孩外都看了過去。尤其是杏兒,心神打顫,冷不丁就想起萬年之前那位由打勝神洲走出的種花人。
藤霜冷聲道:“不用賠,讓他受剛才一擊,我們賠償你。”
老者已經在想著,要不要傳信宗主了,可眼前小祖宗依舊是那副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做派,冷哼一聲,大喊道:“我爺爺是天羽宗主,誰敢動我!”
一個不到十歲的靈臺修士,很是天才了,可也有些作死。
一道劍氣好似從天而降,直直落在那金丹老者身上,老者當即口吐鮮血,但還是爬起來死死護在男孩身前。
一襲青衫御劍而至,走去藤霜身旁,對著溪盉說道:“對不起啊,師傅不在,讓小溪盉受委屈了。”
小丫頭鼻子抽了幾下,先前還不覺得委屈,不知為何,一見到師傅,就覺得好委屈。
轉過頭把頭埋在藤霜肩膀,小丫頭輕聲道:“是不是溪盉拖累師傅了?”
劉清不知怎麼開口,一旁的杏兒笑著說:“怎麼會呢?那會兒我給你的小荷包,其實是你師傅老早準備給你的。”
溪盉這才轉頭,“真的嗎?”
劉清向杏兒投去感激眼神,哄了溪盉半天,小丫頭這才歡喜起來。
轉身後面色便冷冽起來,看了看男孩,搖了搖頭,瞬身便到老者身旁,一把抓住其頭顱,微微用力,老者便周身顫抖,哀嚎不斷。
這一幕終於把那男孩嚇到了,退後幾步,顫聲道:“我爺爺是天羽宗主……”
劉清對著男孩一笑,手掌猛地用力,將那老者釘入地下,笑著說:“你爺爺是,你不是。”
轉身對著溪盉說道:“等你長大了自己揍他行不行?師傅欺負小孩兒就不像話了。”
溪盉笑著點頭,輕聲道:“回去就拿小本本記起來,等我長大了,一定來錘他。”
黑衣人一把將老者扯出來,沉聲道:“還不快滾?還沒跌夠境?”
老人苦笑一聲,帶著眼神中滿是恐懼的男孩艱難御空離去。方才那人隨意出手,已經碎了自己的金丹,如今只堪堪留下凝神境界。
黑衣人對著劉清拱手,歉意道:“對不住,是我們失職。”
春韻埋著頭,“劉公子,是我沒看好溪盉,您要是生氣就朝我撒氣吧。”
劉清笑著搖頭,深深看了一眼黑衣人,抱著溪盉便躍上飛舟。
待藤霜上來之後,劉清笑問道:“想好了沒有啊?”
……
萬鞘宗總管一山律例的山峰,宗主楚續瞬身來此,那位掌律笑著迎接,打趣道:“宗主師兄哪兒來的空來看我的?”
楚續笑了笑,臉色瞬間冷冽,“掌律師妹是不是忘了祖師教條了?藉著那小子之手來嚇住天羽宗,是不是有些太噁心了?”
女子心神微顫,深深弓著腰,輕聲道:“師兄給我一次機會,下不為例。”
楚續沉聲道:“萬鞘山是一座墳墓,祖師是立碑人,我們是守墓人。我們什麼都可以短人幾分,就是一身俠氣不可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