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聞人景在訂的餐食裡發現了切成碎末的菌菇,而當天的氣相預報中有一條:【不可食用任何菌菇,如不慎攝入,應立即口服魚腥草。】
幸好聞人景酷愛美食品鑑,嘴刁,鼻子也好使,還沒入口就聞出來了,否則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魚腥草。
後來是一隻黑色的烏鴉突然撞向燕月明的房間窗戶,一頭撞死在那裡,大半夜的差點把燕月明嚇得從床上掉下來。
最後,是路邊的車子突然失控撞向111號,好在被附近盯梢的巡邏人員及時攔了下來,才沒有造成大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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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接二連三的“意外”,都抓不到兇手。那隻已經撞死的烏鴉就不用說了,查無可查,送餐員承認一時疏忽讓餐食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可查監控又一無所獲,而司機則精神恍惚,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直接被送進了三院。
在這樣的情況下,縫隙裡的人還沒有回來,上方城先迎來了五一假期。
四隊的副隊長董曉音帶著隊友親自登花園路的門,見面就笑盈盈地喊“聞人弟弟”,把聞人弟弟嚇得後退十米遠。
不過弟弟終歸是弟弟,沒能逃脫副隊長的魔爪,還是被逮住捏了捏臉。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誰都能看出來是鴆在背後搞鬼,但很遺憾,目前來看我們還是沒辦法抓到他。”董曉音談起正事來可絲毫不馬虎。
黎錚出現了,她也絲毫不怵,甚至能主動迎上去跟他開玩笑,“黎老闆,為了兩位小師弟的人身安全,不如同意我們四隊安排人手進行貼身保護?你如果點我的名,也可以哦。”
燕月明對她產生一股由衷的佩服,因為她好像可以完全無視學長身上的冷氣。而學長對此好像習以為常,平淡反問:“閻飛回來了?”
董曉音:“還沒有。”
黎錚的言外之意很明顯,閻飛都還沒回來,四隊怎麼有空來做這個貼身保護。
董曉音笑笑,又說:“是我忘了,有黎老闆在,哪還用得著我?現在又正好是節假日,旅遊旺季,我們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人來用。對了,黎老闆那麼厲害,要不……你反過來幫我個忙?”
聞人景小聲給燕月明提醒,“你以後跟這位說話,要小心點兒,她最擅長給人挖坑,然後奴役你。我是他們副部長的兒子又怎麼樣,她以前經常奴役我去幫她拿快遞、泡咖啡,我媽還誇她做得好。她還有句名言,叫世界上沒有無用的垃圾,只有擺不對位置的男人。”
燕月明:“哇。”
你哇什麼?
聞人景側目,緊接著又聽董曉音說:“巡查部的人發現實驗小學那邊有異常,多了幾條縫隙,目前看起來是沒有人員損失,不過還需要詳查。怎麼樣,黎老闆願不願意搭把手?”
黎錚沒有拒絕,董曉音便繼續往下說:“現在鴆已經盯上你們了,但在這裡,他能做的也就是些投毒、撞車這些不入流的把戲,傷不到你們,但也不會暴露他。不如出去,給他更好的動手機會,才能真正引蛇出洞。現在學校放假,學生都不在校,又多了幾條縫隙,正是動手的絕佳場所。不論是對它還是對我們而言。”
黎錚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一條黑色緞帶束著頭髮,抬了抬眼眸,問:“你們在學校裡做好埋伏了?”
董曉音:“這怎麼能叫埋伏呢?學校、商場這類人員聚集的公共場所,本來就有一套完整的應急措施。”
黎錚:“你這是直鉤釣魚。”
“我只是考慮到鴆的智商,稍稍降低了一點計劃的複雜性。”董曉音微笑,又朝著聞人景眨眨眼,“如果鴆不上鉤也沒關係,實驗小學一食堂的油燜大蝦和爆炒黃鱔是一絕,就當姐姐請你們吃飯。”
聞人景暗道一聲可惡,又被她拿捏了。他再偏頭看向燕月明,發現這位學弟的眼睛也亮晶晶的,還說:“我發小就在實驗小學當老師,當初推薦我來這裡上培訓班的就是他們的教導主任。”
這段淵源聞人景也知道,他不由看向黎錚,只見黎錚放下手裡的咖啡杯,視線在燕月明身上停頓了兩秒,道:“可以。”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正好他們還沒吃午飯,聞人景就提議他們直接去實驗小學吃油燜大蝦和爆炒黃鱔,據說他們的砂鍋米線也很好吃。
燕月明:“不是在放假嗎?就算食堂有人留守,做油燜大蝦和爆炒黃鱔的師父,還有做砂鍋米線的師父,也都在?”
聞人景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你等著。”
語畢,他就掏出手機,開始打字。燕月明忍不住好奇地湊過去看,發現他在給一個備註叫“黑心資本家”的人發資訊。
毫無疑問,這人應該是董曉音。
一心聖手:音音姐,我們學
絲毫不怵,甚至能主動迎上去跟他開玩笑,“黎老闆,為了兩位小師弟的人身安全,不如同意我們四隊安排人手進行貼身保護?你如果點我的名,也可以哦。”
燕月明對她產生一股由衷的佩服,因為她好像可以完全無視學長身上的冷氣。而學長對此好像習以為常,平淡反問:“閻飛回來了?”
董曉音:“還沒有。”
黎錚的言外之意很明顯,閻飛都還沒回來,四隊怎麼有空來做這個貼身保護。
董曉音笑笑,又說:“是我忘了,有黎老闆在,哪還用得著我?現在又正好是節假日,旅遊旺季,我們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人來用。對了,黎老闆那麼厲害,要不……你反過來幫我個忙?”
聞人景小聲給燕月明提醒,“你以後跟這位說話,要小心點兒,她最擅長給人挖坑,然後奴役你。我是他們副部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