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剛剛睡著了,忘記跟你們說了,因為病還沒好,所以多請了一天假,週二就會回宿舍了,不用擔心~]
"諾。"
將手機一翻,楊霄把和蘭聿的聊天介面拿給應沉看:“小聿病還沒好,週二就回來了,老大你就別擔心了。"
應沉看著那條訊息,沉默了很久,又慢吞吞從楊霄的床上爬了下去。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方明渠從床簾裡探出頭,用眼神示意: “老大咋了,為啥不自己去找小聿?"
楊霄: “我也不知道啊!”
方明渠: “..有種咱們以後日子不太好過的預感。”楊霄:"…可不是嘛,當傳話筒的日子簡直太難熬了。
*大★
周天晚上蘭聿沒回來,應沉依然睡在了自己床上。而蘭聿的下鋪已經很久沒有亮起過燈了。
這天晚上,應沉又失眠了。懷裡空落落的,身邊缺少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哪怕睡著了也不安穩。
他將床簾拉開,盯著對面那個空曠的床鋪發呆。
蘭聿現在會住在哪裡,病房?還是某個酒店?他的父母還在陪著他嗎?
蘭聿不是會麻煩別人的性格,如果他的父母也離開了,那他豈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裡?
一想到那個畫面,應沉從床上猛地坐起。下一秒,他重重地捶了自己一拳。
為什麼週五那天要把蘭聿獨自留在噴泉那裡,那天晚上那麼冷,他的身體哪裡受得了?應沉一整晚沒閤眼,他一閉上眼睛就是蘭聿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輸液的畫面,可憐的要死。直到窗外天空濛蒙亮,太陽昇起,他才終於模模糊糊眯了一會兒。
楊霄打著哈欠下床,路過應沉的床位時被他眼下的青黑嚇了一大跳。"老大,你昨晚做賊去了啊?"
應沉癱著臉: "刷你的牙去。"
楊霄: "…行。"
早八前的兵荒馬亂後,幾人終於收拾好準備出門。
方明渠拿著書和楊霄走到了門口,回頭去看還留在宿舍裡整理書包的應沉: "老大,走吧,我們上午就一節課,你帶書包乾啥?”
/>應沉想都沒想: "今天小聿上午三四節沒課,我幫他帶午…"說話聲到這裡夏然而止。
楊霄在門口尬笑一聲: “老大你睡糊塗了,小聿今天請假,不在學校。”
應沉在原地愣了片刻,慢吞吞將書包放下,掌出早上要用的那本書,一句話沒說往門口走去。楊霄與方明渠對視一眼。
一個去鎖門,一個轉移話題:“哈哈哈哈走吧,咱們趕緊買了早飯去上課了,餓死我了。”
應沉沒應。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週一,蘭聿睡到了上午九點多才醒。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反覆低燒的情況終於消失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喝了點粥,吃了藥,感覺渾身力氣又回來了。
蘭聿臉上逐漸有了血色,岑若月也放心了不少。她買了週一晚上的機票回海市,臨走前拉著蘭聿叮囑了很久,才上了司機的車,離開黎陽城。
蘭聿身體還沒好透,岑若月說什麼也不讓他去機場,蘭聿只好趴在自己房間的落地窗玻璃上,目送著黑色賓利離去。
岑若月離開後,蘭聿從包裡翻出了ipad,拿起筆開始為以後的生活做規劃。他昨天看了很多關於失戀的帖子,發現大家讓自己快速走出來的方式無外乎那幾種。
一是多充實自己,忙起來後便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對方了。
二是快速進入下一段戀愛,用新的愛情澆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