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太久沒和你說話了,從一樓到四樓,我一直絞盡腦汁想著話題,對不起…你別生氣。'
蘭聿又“嗯”了一聲,也不知對他的解釋信了幾分。應沉頓時更慌了: "小聿,你還在生我氣嗎?"蘭聿搖了搖頭,問道: “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
應沉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蘭聿便攏起衣服要往宿舍裡走,他趕忙道: “有!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跟你說。"
他這回走到了蘭聿面前,表情帶著希冀,試探著問道: “小聿,我們不要再這樣不說話了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那樣相處好嗎?"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表情刺激到了,蘭聿鼻頭一酸,突然之間情緒激動地反問道: “還像以前那樣相處,然後把那天晚上我跟你的表白徹底忘記,是嗎?"
應沉: “不…小聿,我…我只是想讓我們倆重新做回好朋友…”蘭聿抬起手,制止了他接了下來想說的話。
"應沉,你拒絕了我,我不會死纏爛打,你討厭同性戀,那我就儘可能地遠離你。但我喜歡你,愛情和友情是不一樣的,你不能為
了挽回這段友誼就忽視我對你的感情,這對我不公平!"
應沉嗓音乾澀,他找不出理由反駁,他也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自私的要死。"你不接受我喜歡你,又不想放開我們的友情,應沉…你…你不能既要又要。"
蘭聿看起來很傷心,說話時嗓音帶著努力剋制的哭腔,隱藏在棉服下面單薄的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隔得這麼近,應沉能看清他眼眶溢位的淚花,在白皙燈下閃著亮光。
應沉從沒見過蘭聿哭,他總是將蘭聿保護的很好,沒有人可以欺負他。可是這回,蘭聿是被他弄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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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男人的眼眶一下子紅了,他的內心被心疼與後悔填滿,想抬起手幫那人擦去眼淚,蘭聿卻扭開頭,躲開了他的手。
應沉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彌補,只能乾巴巴地道: “對不起…”蘭聿閉了閉眼睛,沉默地轉頭回了宿舍。
寒風刺骨,看著蘭聿失望的背影,應沉卻覺得心裡更冷。他明明是來道歉的,卻因為自己的私心,把事情推向了更加嚴重的深淵。
京城又下雪了,朔風夾雜著刺骨的寒意,吹遍這座不夜城的每一個角落。
蘭聿窩在床上,蜷縮在被子裡。暖意將他層層包裹,但他還是覺得好冷。
男生緩慢地抬手,輕輕撫上左胸口,那裡空落落的,哪怕只是一小陣風,就能將他吹的支離破碎。
楊霄發現,自從上次應沉和蘭聿去陽臺談過心後,他們倆之間的誤會好像更嚴重了。就連應沉也變得有些沉默寡言起來。
這是應沉走神的第三節課,他目光空空地看向窗外,盯著其中一個點發呆,整個人都散發著頹唐的氣息。
明明那天晚上他和方明渠兩個誰也沒聽見吵架聲,甚至連一點爭執的動靜都沒有,怎麼老大就就突然成這樣了?
不過應沉現在這個狀態,楊霄也不敢問,他準備等對方自我調節幾天再試探著問一下。
如果應沉願意說,他就和方明渠幫著分析一下;如果應沉不願意,那他們就充當宿舍氣氛組,反正總有事可幹,
距離下次小長假還有一兩個星期,但應沉請他們吃海鮮自助的錢已經打過來了。應沉似乎是生怕他和方明渠吃不飽,人均幾百的自助打了五千過來,搞的兩人怪不好意思的。
別說
他們和應沉是這麼久的朋友,就算是因為這五千塊錢,他們也不會放著老大獨自頹廢什麼都不做。
也不知道放假時他們提出宿舍聚餐,小聿會不會同意一起去…
就在這時,一旁摸魚刷論壇的方明渠拿著手機湊了過來: “那個省級命題文章大賽的參賽名單出來了,大二挑了小聿去參加,我就知道肯定會有小聿,他那麼厲害!
話落,原本正在發呆的應沉將臉轉了過來,開口問道: “什麼大賽?”
方明渠趕緊道: “就是個一個省級的比賽,前三名可以入圍國賽,獎項含金量很大的,咱們學校從各個系都挑了人去參加,然後又從文學系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各挑了一個最好的選手直接參加小組賽,小聿就是代替大二參加比賽的那一個。
應沉喃喃道: 怎麼沒聽他在宿舍說?
方明渠“瞎”了一聲: “名單剛出來呢,我估計小聿也才剛知道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