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快把摺子呈上來。”皇帝說道。
“是。”張曉琿應道。
兵器工坊將會在嚴明昊的主導下實現流水線生產,槍械的各個零部件由不同的模型和機器生產,工人們只需要學會其中一個槍械部件的生產和操作,而後再由工匠組裝。
但是要批次造出這兩款槍械最少需要兩個月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張曉琿準備好武備學堂的各項資料了,而且訓練新兵其實不需要他親自參與,此前他就按照現代軍事訓練的方法訓練跟著他上山下海的三十名突擊隊員,槍械出來以後他只需要給他們補上戰術訓練裡的持槍臥倒、端槍臥倒兩項,另外就是射擊訓練裡槍支的分解結合、瞄準練習和實彈打靶,這三十人就是實打實的教官,每個人都可以帶一個新兵連。
根據兵器工坊的產能五千支步槍也得分兩批製造,剛好就分成兩批訓練。
皇帝跟張曉琿交代完了新兵訓練的事情,又有大臣求見,也就沒有時間提蕭元錦的事情了。
這邊張曉瑛按照跟劉叔約好的午時去了衛國公府,修路的工長已經在府裡等著她了。
工長姓李,三四十歲的樣子,帶著二十二三歲的兒子李路遠一起來了。
“見過郡主。”父子倆一起給張曉瑛行禮。
他們突然被快馬召回國公府很是摸不著頭腦,以為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了,回到府裡才聽說是安平縣主要跟他們商議修一條鐵路。
安平縣主大名鼎鼎,他們自然是知曉的,胳膊上那個圓圓的疤痕就是安平縣主讓大家接種痘苗長出來的,因此雖然聽到“鐵路”這麼驚人的詞,也還是沉著氣等著安平縣主前來。
“辛苦兩位,請坐,我想修的是此種帶軌道的路,這兩邊的雙規是以鐵築成,此為在鐵路上執行的車廂,前方可用馬拉,但是我正在想法子做出蒸汽機車頭,就不必用馬來拉了。”
張曉瑛把一張荒無人煙的鐵路照片和一節運煤車廂照片放在桌案上。
衛國公夫人也過來看,忍不住說道:“此影象竟畫的如此逼真,連那路上的碎石塊都清晰可辨,稍遠一些樹木又隱在濃霧中,意境甚好。”
可見衛國公夫人是個中年女文青, 這也不奇怪,出身世家大族的女性少有不是文青的,最起碼都是偽文青。
其實這話李氏父子倆也想說,而且他們看得更加仔細,那圖片上連日光都畫出來了,那軌道上一半被日光照著一半陰著。
“此類軌道路我家祖上曾經修過,只路軌使的是硬木,且為凹槽,未曾想今日竟見到此類路軌。”
李工長說道。
不是吧?給大秦修路的人家竟然讓自己遇到了?
“你家祖上是何時修的軌道路?”張曉瑛問道。
“這草民倒不知曉,只家中留有書冊記著路軌的樣式,我家世代以築橋修路為生,已傳了幾十代了。”
李工長說道。
呃,這可真是祖傳手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