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樂堂忙了大半天,李林留下聽差,祖孫三人一起回醫館。
忙了這麼久都餓了,他們先回了後院吃飯。
李峰邊吃飯邊問張曉瑛:
“瑛子,你那個止血手法哪學來的?”
回來的路上張曉瑛就知道要面對這些,而且她以後還有很多東西會漏出來呢。
她決定撒個一勞永逸的大慌。
“大前年有個婆婆路過我們村,我看她可憐給了她一塊餅,她就給了我一本書和一個箱子,她讓我把書背熟了就燒了,這是書裡說的。”
一聽說有一本書,李峰眼睛都亮了,結果又聽到燒了,不禁痛心疾首:
“你真燒了?”
“燒了。”
張曉瑛點點頭,開玩笑,不燒她可拿不出來。
“舅舅放心,我都記熟了才燒的,等我默寫出來給您看。”
張曉瑛安慰他。
“那個婆婆讓你燒了你怎好又默出來。”
李峰道。
“不是的,婆婆說讓我燒掉是為了逼我記得牢固。”
“那她給你的箱子呢?”
“箱子放在家裡沒帶來。”
她的手術器械箱是銀灰色的金屬外殼,太惹眼了。
這個外孫女讓李書民很是意外。
“瑛子,你今天很不錯,沉得住氣,比我以前強多了。”
李書民笑看著張曉瑛,又遺憾她怎麼不是個男孩兒,可恨他的孫兒外孫一個也不跟他學。
張曉瑛暗自尷尬。
解剖課上她手裡摸過的大體老師也有十幾位了,自然不會害怕。
“我怕在心裡。”
她不好意思道。
“今天那些兵士是去追胡虜的嗎?”
張曉瑛好奇道。
“瑛子,”
李書民嚴肅地看著她:
“你記住,咱們只管給傷患治療,別的事都不要問不要管。”
張曉瑛一怔,忙點頭:
“我知道了姥爺,以後再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