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召來了手藝精湛的雕刻匠,吩咐要千方百計把這美玉嵌進銅鏡裡。
若能把這銅鏡贈給沈小姐,也算表了一番自己的感激之情。
匠人領命而去,江玄坐於城中,對著身旁的彭斌言道:“今夜繼續出兵,此番若凱旋,當立碑一座,以告後人,仙女之恩,世代銘記。”
江玄前次帶回的那些勇士,幾日間已壯大至近千人的隊伍。
這支隊伍堅如磐石,
盡管沒有實體的屏障,卻有著實打實的攻勢。
今天的計劃,便是繼續南下,攻取溪城。沈昭昭驅車歸家途中,白天的訊息在腦海裡盤旋不去。
心中只剩一個念頭:事情歸根結底,就是該不該替奶奶出口惡氣呢?
畢竟,沈山豐也是奶奶身上掉下的肉。
哪怕是在奶奶最無助時將她推向絕境,但媽媽的心,往往不願意責怪自己的孩子。
至於自己與沈山豐之間的那些恩怨,沈昭昭打算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
夜晚,檢視了水缸,江玄那邊還沒迴音。
運糧的車已來過,自己留給師傅後院樹上的鑰匙,他們已把糧食悉數堆放院內。
沈昭昭推著新購的小推車,將一些糧食送進了倉庫,其餘的全搬進了地窖。
適合的傳送帶還未尋到,目前只能藉助木板,一點點往水缸裡運送糧食。
搬了約莫二十袋後,沈昭昭揉著痠疼的胳膊回到地面。
將床複位,躺了上去。
心底那複仇的小火苗蠢蠢欲動。
如今蘇家沒再提沈山豐的事,或許是因為沒鑒定師敢站出來擔當此任。
小事說是打假,往大了講,這是開罪兩家的買賣。
萬一兩家日後重修舊好,成了親家,那這打假的人豈不是自找麻煩?
沈昭昭思索間,手指又不自覺滑向蘇家公司網站。
蘇鵬飛的電話自然不在其列,但那裡有能接近對方的方式。
左思右想間,竟沉沉入睡。
沈昭昭從不做夢,奶奶離世這麼久,夢境中也未相見。
然而閉眼後,沈昭昭似睡非睡,只覺一雙手,粗糲而溫暖,緊緊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