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站著的那口大缸,正好擺在與圓桌平齊的地方。
沈昭昭覺得這裡很安全,不會輕易因外力而受損。
房間小,離浴室也近,用水方便。
江玄先前唐突了沈昭昭,此時卻被請到床上坐下。
沈昭昭居然在他這位堂堂皇子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拘謹。
沈昭昭本想詢問江玄的傷口狀況,話未出口,江玄又急切道:“白姑娘勿憂,江某此生定會對你負責到底!”
這話聽著,沈昭昭總覺得耳熟?
沒錯,蘇遠也講過。
甚至還不止一次 。
但沈昭昭從不相信誰能對她的人生負責。
所以當蘇遠出軌她姐姐時,還指著他鼻子罵。
“要是你肯讓我親近,我會出軌嗎?”
出軌還有理了不成!
突然意識到自己竟將這位人中龍鳳,與那個一無是處的男人相提並論!
連忙回歸正題:“沒事兒,在我們這,沒有這種規矩。”
簡單寬慰幾句後,沈昭昭緊接著問:“感覺身體好點了嗎?恢複如何?”
提及此事,江玄連忙向沈昭昭保證:“有姑娘賜的靈藥,我已經痊癒了。”
江玄的傷不輕,沈昭昭清楚他在那邊有禦醫。
但兩千年以前的醫療水平,哪能和現在相比。
萬一恢複不佳,落下病根,又或者感染細菌,那就糟糕了。
不僅影響自己“業務”,對大乾的民眾來說,失去這樣一位優秀的領袖,也是巨大的損失。
畢竟在沈昭昭的記憶裡,江玄治下那片領地的百姓曾過上了好日子。
因此沈昭昭堅持道:“你背上的傷較重,我不親眼看看,總是放心不下。”
江玄只能解開長袍,松開腰帶,露出黑色燈籠褲下的健碩膚色。
然而沈昭昭的目光並未被這強健的身軀吸引。
背後那條恐怖的疤痕上,竟泛著膿血。
沈昭昭帶著江玄來到立鏡前。
江玄盯著那面鏡子,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隨即被深深震撼。
“這鏡子竟能把人的模樣映得這般真切!”
但眼下,沈昭昭沒時間跟江玄細說這事,拉著他背過身對鏡,轉而問江玄:“你究竟多久沒抹藥了?傷口發炎你自己沒察覺嗎?”
見江玄背上的傷痕有所惡化,沈昭昭心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你知道會帶來多嚴重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