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明嚇了一跳,趕忙起身阻攔。
剛才金武城速度太快,全程沒有一絲拖沓,讓他想阻止時已經喝完了。
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別別別,兄弟,冷靜點,咱們慢慢喝慢慢聊,別像這傢伙一樣又倒了,你自己難受,我們也麻煩。”
呂天明按住陳亮那隻躁動的手,苦口婆心的勸道。
都怪金武城開了一個壞頭,做什麼不好,偏偏幹一瓶茅臺。
且不說你能不能扛得住的問題,這樣喝對身體也不好啊。
呂天明帶他們一起賺錢,以前有著賣人情以方便將來行事的目的,可相處了這麼久,幾人都挺合得來,早已經是朋友了,也沒想著要他們怎麼報答。
再說了,要是陳亮也倒下,到時候只剩下他和張世宇,要照顧這兩個醉鬼,別提多麻煩了,他晚上還要回家呢。
聽到呂天明這樣說,陳亮這才冷靜了一點,不再執著於對瓶吹,只是倒了滿滿一杯,然後一口乾了。
“呂哥,我嘴笨,感謝的話我不會說太多,我只說一句話,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說完又幹了一杯。
這一次呂天明倒是沒有勸阻,適當的發洩一下還是沒壞處的。
陳亮的話,不知情的人聽了只會覺得他說得太離譜了,應該沒這麼嚴重才對。
可呂天明和張世宇卻清楚,這還真不是誇大。
女人和兄弟的合夥背叛,公司也被奪了,就連名聲都臭了,家庭、事業等等,各方面都達到了冰點,手中僅剩的小公司也面臨倒閉,已然是到了山窮水盡的絕望處境。
若非是一次跟著呂天明弄到了一點翻盤的本錢,他的結局已經註定。
是以,救命之恩,不是隨口說說的。
呂天明看過陳亮原來的結局,對他的這番話也心安理得的接受,本就是他改變的一切,有資格承受。
“陳亮,咱們是兄弟,不用說太多,有了這筆資金,你應該也能穩下來了,別鑽了牛角尖,好好經營公司,以後會有機會報仇的。”
陳亮點頭,笑道:“呂哥,你低估了,有這筆資金,我已經有了翻盤的可能,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必把公司奪回來,讓那對姦夫淫婦生不如死。”
笑著說話,卻讓人想打冷顫。
呂天明略感意外:“這麼簡單的嗎?”
陳亮點頭,回道:“呂哥,你有所不知,這公司是我和他一起創的,可其實基本都是我在打理,哪裡最薄弱,哪裡最致命,我心裡一清二楚,哪怕只有五千萬資金,我都敢說有六成把握!”
陳亮也不隱瞞,坦誠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呂天明和張世宇恍然,心裡為那對不配擁有姓名的姦夫淫婦默哀,有一個這麼瞭解自己的敵人,想不出事都難啊。
這事呂天明有心無力,上一世只看到了新聞報道,其中沒有具體細節,他也不知道來龍去脈,那人是怎麼奪了公司的。
再者,以陳亮的性子,也不會讓他們插手。
“亮子,有事別扛著,無論是要經濟支援還是人力支援,有需要都跟我們說。”
張世宇也跟著勸道。
陳亮點頭應著,但心裡明顯沒有這種打算,讓張世宇就很無奈。
他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這樣,面上乖乖聽著,你說的都對,我都記下了,可一有事依舊不會求助,就很頑固。
再次舉杯幹了一杯,陳亮也冷靜了不少,盯著筆記本頁面的餘額沉默下來,眼中精光閃爍,已經在心裡勾勒著復仇大計。
兩個秀兒總算下臺了,張世宇和呂天明對視一眼,彷彿在說還是咱們倆正常一點。
志同道合的模樣,不由的也笑了。
給呂天明倒了半杯酒,再給自己滿上,張世宇也不管金武城和陳亮是發呆還是睡覺了,像是自己才是請客的那個一樣,招呼著呂天明開始吃喝。
一邊吃喝,一邊像是聊家常一樣,很自然的閒侃著。
“呂哥,你說我努力多少年能達到我爸和我二叔那種程度,有沒有機會超越他們?”
張世宇沒有和呂天明說過家裡的事,但也從來沒刻意隱藏自己有背景的事,而且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他相信以呂天明的細心程度,估計早就知道他的來歷了,所以直接就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