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萬曉祺姐妹倆一個短發，一個長發，還能根據頭發來分她們兩個人；
現在萬曉琪複讀之後選擇了剪短自己的頭發，兩個人看起來就像照鏡子的時候，分別在鏡子內外的人。
簡連青並沒有耗費心思去聽萬曉祺的演講，她的演講雖然有效但是沒用。
她的目標畢竟是遊戲通關而不是提升高考成績。
她一直把視線放在萬曉琪身上。
萬曉琪默默地注視著臺上演講著的她的姐姐，全程一言不發。
就連互動環節，她都沒有舉起自己的手。
但是如果說姐妹倆關系不好，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
萬曉琪看著她的姐姐，目光裡既沒有嫉也沒有妒，她只是看著她。
和昨天她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簡連青記得昨天她得知萬曉祺回來學校演講之後，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連來找她的同學都棄之不顧。
那個時候，她變得不像自己了。
今天的她卻好像已經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萬曉琪會隨大流鼓掌，會在聽到笑點的時候笑出來。
簡連青注意到臺上的萬曉祺也會時不時看過來。
她顯然不會認為萬曉祺是看自己的，而這個方向她認識的人只有妹妹萬曉琪一個人。
這對姐妹倆的關繫有些微妙，卻看著並不塑膠。
倒不如說她們之間有點像是鬧了矛盾，很快就能和好。
簡連青想到這裡，朝門外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姐妹倆的父親萬明就站在門外。
【主播終於看門口了】
【萬明這時候好正常】
【放心，之後會回去的】
【來看女兒的吧
萬明之後還有不正常的時候嗎？
他站在教室的前門，和講臺離得很近，同樣沉浸在萬曉祺的演講裡。
萬明和簡連青的同桌魏雲完全不一樣。
魏雲是隨著副本的推進逐漸由正常人的外表蛻變成怪物，而萬明在聽這場演講的時候好像又由怪物變回了普通人。
他的手垂在身體兩側，本來黑色的長指甲正隨演講的進行而逐漸縮短、變回普通人的指甲。
臉部上的連線線也是如此，簡連青記得那是他換臉皮的位置。
現在那連線線逐漸變短、變輕，快要和他的面板融為一體。
說實話，現在的萬明和簡連青一開始在德信高中門口的時候見到的萬明有了很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