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看他一眼,沉默了一下,搖頭:“沒有,不要驚動任何人,秘密召他進京,他知道該怎麼做。”
雖然這麼說,但隨二還是憂心忡忡的。
他出去立即寫了密信,讓下屬送去,還不敢加急,就怕被人發現。
等錢長峰過來還是太慢了。
這來回就要四五日,賢王等不及,他結合了隨七說的那些事,分析了一下,發現陳家小姐這半年裡,總共去過兩次祁縣。
相同的是,她兩次都去祁縣見了‘祁歲蓉’。
不同的是,她第一次去的時候,並沒有去見祁家外祖的任何人,也沒有去密州見兄長,第二次是時間不夠,但第一次,她明明可以去的,但她沒有去。
而第二次,也就是前幾日的事,她剛去祁縣的時候,明明從南陵經過,都沒有去見外祖父,分明她與外祖父十分親密的。
但是從祁縣出來,回京的前一日,她突然帶著‘祁歲蓉’去了南陵的外祖父家裡,還住了一日一夜。
這些都是很不同尋常的。
還有一點,也是很重要的有點,根據隨七的情報,祁家大小姐在眾人的眼中,是不懂茶的。
她不僅不會品茶,更不會炒茶,根本一竅不通,這和祁家當家人的故意阻撓也有關係。
但是,根據孫維陽的來信,這個祁家大小姐不僅懂茶,還炒的一手好茶,甚至他的案几上,就有一包名為‘添花’的茶葉,據說是祁家大小姐炒的,已經被孫維陽推薦入皇商的採購清單裡。
嘶,賢王伸手摸摸下巴,這樣一分析起來,這兩人確實是前後對比相差甚遠。
說是不同的兩個人也有人信的。
賢王想到這裡,眼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他站起身,走到裡屋換了一身輕便的束身衣,走到門外的時候,對隨七道:“你跟我來,他們回去。”
兩個隨從立即停下腳步。
隨七則趕緊跟上。
夜色黑沉,兩人走在微涼的晚風裡,隨七低聲問:“主子,不回府裡嗎?”
賢王搖頭:“去文安伯府。”
隨七一愣,趕緊道:“王...主子,小的忘了拿拜帖了......”
主要是現在都已經天黑了,也沒提前給人打個招呼,萬一人家已經休息了呢?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賢王道:“拿什麼拜帖?”
隨七:“???”
賢王道:“陳知許住哪個院子?你知道的吧?帶我過去,我們翻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