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許心裡對這個將軍是沒意見的,若是沒有錢長峰,若是賢王的事成了,若是家裡安定,父兄平安,她到時候再要說親,找婆家,遇到這樣的人,說不定會同意的。
雖然對方有個兩歲的女兒,但她不嫌棄,聽不聽話暫且不說,總之她做好母親的本分,不虧待人家孩子就行了。
但是她現在有錢長峰了呀,所以任何人來了她都不考慮。
她便說:“算了,你現在還有閒心說這個,看來你是真不著急。”
孫維陽都要跳起來了:“我怎麼不著急了?就只有半年時間,我比誰都急啊好不好,你看看我,”
他示意陳知許看他的嘴唇,他掀開給她看:“都著急上火的長口瘡了你看到沒有?我喝涼水都疼!”
他咋咋呼呼的,看來這幾天是真的委屈壞了。
看到陳知許,就跟看到救兵一樣,他太難了。
錢長峰進來,就看到他湊在陳知許跟前,嘟著嘴,錢長峰要氣死了。
上前兩步,直接把揪著孫維陽的後衣領給揪起來了。
然後在孫維陽的驚叫中,往屋外一丟,砰的關上了門。
孫維陽氣的啊,在外面狠拍了幾下門:“錢長峰!你,你把我丟出來,你在裡面幹什麼!”
完了,又喊:“阿許,阿許你沒事吧?他沒欺負你吧?這傢伙是祁歲蓉的男人啊,你可要離他遠一點啊!”
錢長峰臉色直接黑下來了。
孫維陽嘮嘮叨叨半天,總算把苦水倒的差不多了,這會也準備要走了,但是錢長峰還在裡面啊,好歹是祁老先生的外孫女,他們在京城長大,從小就經常見面的,可不能讓她給外人欺負了啊。
孫維陽就在門口站著拍門,也不走:“阿許?阿許!”
陳知許便瞪了錢長峰一眼,走去開門。
孫維陽立即擠進屋子裡來,看著錢長峰冷冷的站在那,盯著他。
他就說:“阿許,你怎麼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雖然咱們都是為王爺辦事,但是他跟我們可不一樣啊,他這種人還是有很大的危險性的,你不要隨隨便便就放他進屋。”
錢長峰不爽了,他把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盯著孫維陽。
孫維陽慫的後退了兩步。
這文人對上武將,要沒有律法約束,可真是危險啊!
陳知許便說:“你們可是要一起辦事的,到時候是搭檔,怎麼現在就吵架了,好了孫公子,你不用擔心我了,時間不早,你就先回去吧,我和錢長峰再說說水運的事。”
孫維陽站著不走:“我旁聽。”
陳知許推他:“哎呀,你去吧。”
孫維陽自覺得幫祁老先生看好陳知許,所以還站著不願意走。
不過,在陳知許說了兩次後,他還是不情不願的走了,臨走前還補充一句:“對了阿許,我表哥的事你再考慮考慮?真的,他人很好的,從來都沒有納過妾,雖然門第上配不上文安伯府,但是我跟你保證,不出三年,他的品階就得升,真的,你信我,我就是看在你哥哥和你外祖父的份上,我也不會誆你的。”
這個孫維陽是真的很愛說話,嘮嘮叨叨的,她又想起自己曾經差點跟他議親的事來,雖然他人品方面要比王琦風好的多,但一直這樣嘮嘮叨叨的,那也受不了啊!
陳知許搖搖頭,把門關上了。
錢長峰此時已經坐在桌前,自己在那悶悶的喝冷掉了的茶水了。
陳知許雖然嫁過人,但受歡迎的程度遠超他的預料。
一會她表哥,一會他表哥的,這天下的表哥怎麼就這麼多!還這麼討厭!
更重要的是,這不管誰表哥,這條件就是比他錢長峰更好,門第比他更高,說不定模樣也長的比他更好看。
你就說氣不氣人!
錢長峰真是氣的都想把孫維陽和祁雲安給綁到石頭上沉塘了。
畢竟死人才清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