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劉氏:“......”
她身邊坐著的祁老二當即氣的就拍桌子了:“胡鬧,祖宗基業,可是說賣就能賣的?”
祁劉氏拉扯了他一下,隨即還是笑著,有些為難的對陳知許說:“貴人想必不知,歲蓉那丫頭啊,如今跟我們是兩家人,她早就跟我們分家了,這個茶行啊,跟她沒關係,她做不了主,貴人想必是被她騙了。”
陳知許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嗎?”
祁劉氏:“可不?貴人啊,你是不知道那丫頭有多少的心眼呢,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就沒少偷我的東西,跟我頂嘴,她好吃懶做,嘴巴子又毒,我們夫妻兩個看她無父無母的可憐,將她養大,可是你看看,你彙報了我們什麼啊?貴人,她現在跟我們可沒有一點關係了,她既然騙了你,你趕緊回去把她抓起來,千萬別讓她給跑了!”
陳知許有些不耐煩聽祁劉氏說這些。
如果不是她,換了別人來,估計會被她矇蔽吧,畢竟看看她的表情,聽聽她的語氣,可一點都不像作假。
陳知許便直接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卷地契房契。
她拿出來,緩緩開啟,說:“既然你說她是騙我的,但是她可是確確實實的把地契房契都給了我的,你看看,這上面寫的可就是你們八家茶行的房契和地契。”
祁劉氏大驚,猛的站起身,身後就要去奪。
陳知許立即把房契地契收了回來,目光冷冷的盯著祁劉氏。
早在他們從州府回來後,縣令大人帶著族長做主,推祁歲蓉當茶行當家人的時候,這個地契房契就由族長親手交給了祁歲蓉。
當然,那個時候,祁劉氏夫妻兩個還不在家裡,這個地契房契,還是族長找到祁老三和祁老四,從家裡翻出來的。
祁劉氏和祁老二臉色都變了。
祁劉氏說:“貴人,這孩子是從我們這裡偷的,是偷的啊!這不作數的,我要報官!”
祁老二也說:“貴人,那丫頭賣了你多少銀子?要不然我們賠給你?”
他話剛說完,就被祁劉氏狠狠撓了一把:“這是她偷的,就該把她抓回來,讓她把銀子拿出來還人,憑什麼要我們陪啊?啊?你錢多是不是!”
祁老二低聲說:“你能不能別吵,咱先把房地契拿回來再說,懂事點吧你?”
陳知許冷眼看著他們,最終才道:“兩位冷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
那兩人看她一眼,又看到她身後站著的幾個護衛,這才坐下,安靜了。
陳知許說:“這些地契和房契,再來找你們之前,我已經去官府確認過,確實是真的,所以,你們的茶行現在,歸我了,畢竟是我花了銀子買下的。”
當然沒有花銀子買,但是如今的情形,她也只能快刀斬亂麻了。
“不過,既然你們說你們不知情,不如這樣,”
陳知許十分好說話的說:“我買祁家茶行,是看上你們的茶葉了,我在京城也是開茶行的,想從你們這裡買茶葉,既然你們不捨得茶行,不如拿茶葉來低?”
祁劉氏猶豫的看著她:“這不對呀,貴人,你買茶行的銀子,我們又沒見著,沒道理讓我們拿茶葉來低的啊。”
陳知許臉板下來,把手裡的地契和房契一拍,冷冷的說:“那我就只好去找官府,讓他們替我來收了。”
祁劉氏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個人,以前對著祁歲蓉的時候,多蠻橫啊,現在對著陳知許,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喘了,有權有勢就是好啊。
還是祁老二想的明白,他對陳知許說的話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對方說花錢買了,那可肯定是花錢買了。
畢竟祁歲蓉那丫頭精的很,拿著地契房契不可能隨便就送人,肯定是賣了換錢了。
如今對方是京城裡來的貴人啊,他們又得罪不起,還不如順著對方,畢竟對方只是要了一點茶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