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了速度,為了趕時間,甚至把很多土地莊園都降低了價格售賣,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大部分都被賢王給買走了。
他把銀票幾乎都換成了現成的銀子,以及大量的金葉子,他準備把自己的長子王琦風,送到一個東邊的小國。
那個國家還算穩定,正好可以在那裡買幾座山做大地主,躲上幾年,等這裡的形式明朗了,再決定是否回來。
*
祁歲榕打了王琦風一頓後,感覺整個人都好了,就算現在讓她去見賢王,她都能不計較之前的一切,跟賢王賠笑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在糾結要怎麼跟文安伯解釋。
文安伯知道因為女兒的決定,他們一家莫名其妙投靠了賢王,但是文安伯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要給賢王辦事。
畢竟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喪心病狂到讓一個不諳世事的深閨小姐去給他辦事!
文安伯如果知道自己女兒跑到黔州把王家攪的一團糟,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祁歲榕挺愁的。
文安伯醒來後,聽說女兒回來,便立即想要見她。
祁歲榕換了衣服,梳洗了一番,保持著微笑,一進門就給文安伯行禮,禮儀十分標準,態度十分誠懇,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兒,真是模仿的十分標準了。
文安伯見到她這樣做,臉色就不高興起來:“見你自己的父親,行什麼禮?說吧,又做錯什麼事了?”
祁歲榕:“......”
她是為了不讓文安伯察覺到她做了錯事,才這樣的,怎麼以前的陳知許做錯事,才會做這些嗎?
搞反了搞反了。
祁歲榕一妙變苦臉,她說:“對不住父親,我沒能去密州。”
文安伯有些失望,他十分想念自己的兒子,女兒不能代他去探望,有些遺憾。
“多大點事,”
他安慰女兒:“你哥比你大,他十六歲入仕,如今也三年了,大大小小的事也見過不少,他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不用擔心,等我的腿傷好了,我帶你去找他,到時候正好也要到年底了,正好一起回你祖父家裡過個年。”
文安伯說著這些,倒真的開始嚮往起來了。
他妻子的墓地就在南陵,畢竟死前,他妻子的遺願,就是想要回到自己從小生長的故鄉長眠。
說到底,在京城這些年,他的妻子一直都不怎麼習慣。
文安伯想到這些,又開始難過起來:“到時候,咱們去見你娘。”
祁歲榕:“......”
她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好像怎麼回答都不對。
但是看到文安伯泛紅的眼眶,她就趕緊點頭,生怕答應的慢了,這個男人要在她跟前哭。
那到時候也不知道誰尷尬,畢竟在自己女兒跟前你哭,文安伯肯定會覺得丟人的吧?
祁歲榕正這麼想著,就見文安伯兩行熱淚留下,在她跟前哭了。
祁歲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