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市——公元前1年
若治村
“張羅開,今天又去殺豬啊。”少年提著一頭乳豬走在街上,他是個山裡娃,自幼起祖輩都是靠殺豬為生,自然也是完美的繼承了殺豬的天賦。
“早啊,陳伯...”少年晃了晃手,他笑起來的模樣倒挺是滑稽。
十六出頭的他,在若治村整整十六年他每一天的工作就是處理各種山豬,野豬、家豬。
別人在這個年紀一般都還在上學,當然山裡也只有稍微有錢的上的起學,而張羅開既不是有錢人也不是城區的貴族打小就大字不識一個。
但是他牛就牛在正常人16歲一般不可能殺過豬,張羅開卻是打出生抓周那天就抓了把殺豬刀。
而且張羅開到了10歲左右殺起豬來也是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力氣比得上一個成年人。
為此也在城區小有名氣落得個殺豬能手的稱號。
十里八鄉聽到張羅開的名字,無不例外對其讚譽有佳,稱他下手又狠又快。
但除了殺豬以外,張羅開這些年自研母豬的生產和產後護理也堪稱一絕,到了村頭的豬圈只需要摸一下就知是懷幾胎,活胎死胎他都清楚。
上帝在給他關上了門的同時也給他拆了窗。
而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成年後能有個自己的豬圈,不用再給別人殺豬為生。
而在這個世界張羅開的夢想到了一些大點的地方就不那麼奏效了,畢竟所有人都在為了名利追鬥,一個殺豬佬能有什麼可圖的不過就是想殺個豬。
張羅開一步一步提著左手的乳豬回到了家中,因為父母在自己學會殺豬之後就莫名其妙被村頭豬圈的豬拱死去世了,所以十歲以後張羅開都是孑然一身。
在他住的那間小木屋裡頭,已經有不少村民守在門口等著他。
“張羅開回來了!”
少年健步走向木屋裡頭,接著在圍圃一旁的石桌上一把將乳豬蓋在上面,動作行雲流水。
“顧二姨今天又來接產啊?”在張羅開身旁那個看約50歲的女人穿著打扮極為富氣,她是村裡為數不多擁有豬圈的。
“是啊,家裡的母豬好像快要生了。”
“喂,我先來的!”
“不要急嘛,一個一個來,排隊。”
在顧二姨的身後則是一名打扮普通的男人,他叫陳根生與張羅開一樣是靠殺豬為生,不過自從殺豬生意被張羅開壟斷之後,他就開始自己養豬了,但是很多技術上的問題都沒有張羅開明白。
導致他的豬肉銷出去的時候因為豬瘟吃病了一批人,結果沒過一個月那些吃了他家豬肉的人全都無醫而死。
中午的太陽總是炙熱的,張羅開在處理完最後一位村民的請求後總算能夠得以休息,少年看著種在自己家圍圃裡的那一顆快要老死的樹深感愜意。
“要是能賺大錢就好了。”張羅開靠在樹蔭下,儘管樹上根本連片樹葉都沒有。
“去青山城區當勇者,保證你能賺大錢。”陳根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走掉,而是慢慢走到張羅開的身邊坐在他一旁說道。
“去去去,我一個殺豬的要去改行這不扯淡嗎。”張羅開明顯不想搭理這個人,畢竟現在自己殺豬獲得的報酬也能夠養活自己,儘管是娶不了媳婦買不起房,因為村裡人看他年紀小又不識字不會算數,所以他基本上殺一次宰一次。
偶爾碰到幾個好心人能不宰他,他還覺得人家給多了。
“你看你家門都破成什麼樣了,再不改行死路一條啊。”陳根生蹲伏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