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走在夕日現早已破敗不堪的軍府前,沿路皆是一片狼藉他同一夥即是劍客的傷兵強行離開了收容所,少年的眼睛已經疲憊,身上的氣脈卻還在散著餘寒。
在經過收容所時,他就殺了幾個站在門口的異界看守和護衛軍。
“少將...”一名士兵從腰間卸下一瓶從異界士兵身上奪來的水壺匆忙跑到白冉的跟前,他將水壺遞過到白冉的面前,少年斜看了一眼,在他那滿是疲憊的瞳孔。
“我不要...他們的東西!”白冉極為氣憤的說著,這把那名士兵給嚇的有些不知所措,正當他顫抖著搖著水壺時,白冉看出了他臉上的驚恐接著少年一把握住那名士兵的手,只見士兵全身抽搐了一下。
“我不要他們的東西,可水還是很寶貴的,你自己喝吧。”白冉看的出士兵眼中的渴求,天跡的物資被異界如數壟斷了,要想得到他們掠奪走的資源只能順從他們,這對白冉來說好比亡國還可恥的事。
“少將....”一些意見相同計程車兵聽到了白冉的話,兩三名士兵紛紛從腰間將守衛身上搶奪回的水壺丟在地上,少年只淡淡的說道,“沒有必要都學我...”
“……”只有不到數十名士兵組成的傷員在片刻間都沉默了住,少年走著走著便停了下來,站在他一旁的雯月喬也停了住,接著少年便轉過身掃向四周的狼藉。
“各位....”
士兵們全都停住了腳步,他們站在大邑已經破廢的軍府前,在他們的腳邊全都是沙礫和碎裂的青瓦磚,原先的古建築如數毀盡愈靠近天跡武力的各大勢力也幾乎都是一個樣子。
白冉緩緩的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一處石板,上頭堆滿了異界的炮灰和沙塵,少年眯著眼接著一劍挑出在石板上劃過,一道寒氣瞬間將石板極其周圍的灰塵掃過。
少年緊接著便坐了下來說道,“在這歇息會。”十幾名傷員便聽從著白冉的指令席地而坐了住,他們的臉上和胳膊上不約而同的都纏著繃帶,在傷口處還有已經幹跡的血漬。
“你們累了嗎?”白冉淡淡的說著,傷員們皆沒有說話,倒都有些悲憤不已他們有的看著這破敗不堪的故土,在白冉回到天跡不到三個月便摧毀殆盡,而他們異界侵略天際整整十年。
“看起來...都疲憊了是嗎?”白冉接著說道。
“不!少將!我們沒有!”一名士兵悲憤的站起身說道,白冉詫異了一會隨即又露出了一絲微笑,“是嗎...”
少年說完,便揮動起右手,不過一霎一道氣脈瞬間劃過那名士兵受傷的手肘,接著在一陣寒氣之下他已經骨斷的傷口處,接著在他們當中便如同天然冰一般繞在每一名傷員的傷口上。
“我的氣脈只能夠讓你們不那麼痛...我也只能做到這了...”白冉說完,便再度開始環顧四周,少年的眼中依舊充滿著不滅的一絲希望。
“我的父親,白閔締造了我和你們,現如今我卻沒有能完成自己的使命,異界大舉進攻天際的第一年,我還尚小不明白我的父親,直到戰火瀰漫到封陽、大邑幾乎吞盡我天跡時,我卻沒有擔下我該擔下的責任為躲避硝煙前往地跡,我有愧於你們有愧於天際,十年!他們侵略了十年!你們誓死抵抗了十年!
卻還是在最後三個月將天跡人民和天跡敗到了敵人的手裡...這不是你們的錯,更不是天跡的錯,所有人都在誓死抵抗可是還是敗在了他們手底下!”講到這時,傷員們都已觸景生情,極度悲憤,一旁的雯月喬同他們不禁的潸然淚下。
“可是...我回來了,我回來承擔我應該承擔的一點薄弱的能力,我們還沒有到絕徑!他們最終會被我們趕走!為了天跡的生靈,為了我們賴以生存的天跡!我們有幸還活著!
所以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勢必要與異界抗爭到最後!也為了我的罪過。”白冉說完,便站起身來,他緩緩的走在已是廢墟的軍府邊上。
“對於已經逝去的人,我們別無選擇。”這句話是父親告誡過白冉的,少年懷揣著的心臟裡流淌著的是白家的血,作為一代劍聖之子他肩上所揹負著的不僅是自己與雯月喬的命運還有著數萬天跡蒼生的命運。
“誰?”隨著天劍樓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從正面走進幾人,他們正是極限人類的成員。
“是你們啊,來這有什麼事嗎?”繆清咳嗽了句將手中的書本輕合上站起身來,瑪加等人站在門口處絲毫未動。
“行了,進來別站門口。”繆清說道,接著幾人便從門口處緩緩走了進來,一夥人在辦公廳的沙發上神情恍惚自如的坐著,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瑪加的表情凝固住的望向四周,在同一期小隊敘舊過後他也沒有想通自己為何會萌生出想要與上司交流的想法。
“怎麼了,說話!”繆清靠向一夥人,站在他們的正前方一股壓迫感無形的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瑪加的眼神帶著恐懼,回想起第一次進攻異界時的時候,他們的頂頭上司就是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