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極難聞的腐臭味一陣撲向楊墨的鼻尖,這些屍體起碼的死亡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少年捂住嘴鼻,盡力將吸入的氣體稀釋,這對楊墨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老七怎麼還沒出來?”
門外,一夥嫌疑人還在牌桌前打著牌,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一名男子一隻手捏著撲克說道,“你進去看看,這小子怎麼回事。”
話音落下,牌桌旁的沙發上坐著的一名穿著夾克的男子便在一旁的沙發腳拿起了棒球棍朝房間走去,腳步聲緩緩傳入,隨著一聲輕快的開門聲房門便被推了開。
“人呢!!”
剛一開門,眼前的這一景象便震住了男子,方才進入房間的另一名男子早被楊墨綁進了麻袋裡頭,地面上還有散亂著少年剛拆開的一堆裝著腐爛屍首的黑色麻袋。而楊墨卻不見了,整個房間只剩下撲鼻難聞的惡臭和一堆黑色麻袋。
男人見狀則是謹慎的捂住口鼻,一隻手不停的挪動著手中的棒球棒在一堆麻袋中試探性的摸索,當男人的棒球棒敲到楊墨所綁的麻袋時,那袋子突然動了動,不過一會,男人警覺了起便迅速將其拆了開。
接著從麻袋裡探出了剛才被楊墨綁進袋子裡的男人的頭來,他的手腳均被楊墨捆的死死,這一霎間男人便驚詫了,明明楊墨已經被老虎鉗砸的暈死了過去,怎麼可能還會是這樣的情況。
“怎麼回事!醒醒!”
男人一巴掌直接來回呼在昏迷男子的臉上將其拍醒了過來,那人支支吾吾迷迷糊的望向男人,眼睛微微睜了開。
“喂!怎麼回事!”男人拎起麻袋將其甩向一旁,接著半跪在地說道,接著另一名男子猛然間便看到了男人身後緩緩逼近的人影,急忙的揮舞著手臂。
“你他媽不會說話是吧!”
男人再度一巴掌呼了過去,這會被打的那人徹底暈眩了過去,接著在男人的身後,一手刀直將男人的脖頸拍下,而在他身後的那人正是楊墨。
“你們他媽找死啊!鬧這麼大動靜!”
房間門外正打牌的一票人聽到了房間裡頭傳出的劇烈響聲和慘叫聲,將牌直摔在地,一夥人抄起了傢伙事就朝房間裡頭一窩蜂的走去。
楊墨迅速將門反鎖死,並將暈眩的二人拖到了門前擋住,隨即門外便傳來劇烈的敲擊木門的聲音,楊墨趁著這個時間段將一袋連著一袋的麻袋堆在門口處以堵死,數只人形麻袋堆砌的高牆一瞬蓋過了木門,少年又將裝有碎屍的麻袋堆上前,這樣就算門在霎那間被砸破,在這夥人的前方可還有一堆屍體組成的屍牆。
“轟!”
霎那間木門便被一夥人砸破,接著領頭的男人險些沒有被眼前堆高的屍體砸死過去,一排一排的麻袋一瞬滾落下來,嚇的眾人連忙閃過。
楊墨趁著屍體爭取來的時間,極冷靜的掃視四周,這有沒有什麼可以逃生的,無奈的卻是這整個房間都是密封封死的,除了有個木門別的什麼都沒有,連窗戶都沒有。
滿地除了裹屍麻袋就只有碎屍麻袋,楊墨算是快要哉了,情急之下少年一股勁鑽進了那死人堆裡頭的縫隙,剛才還只是一股惡臭撲鼻,這會楊墨整個人身上都被染上了屍臭。
“槽!”
很快一夥人便將屍體一袋一袋踢了開,在他們眼前浮現的是雜亂無章被楊墨動過的裹屍袋,接著領頭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眼神極為瘮人的掃視四周說道,“把搞事的給老子找出來!”
男人話音剛落,一群馬仔便在這密封的房間動起了傢伙在地面上瘋狂捶打著麻袋,一些尚未徹底死亡的人被重物敲擊後,接連幾個麻袋便動彈了起來。
在那之中的楊墨則是悄悄的挪動著身體,在屍堆裡轉移著,不過一會,這些麻袋便被一夥人敲擊碎裂,腦漿子直從袋子裡溢了出來。
如果猜測準確,這些麻袋裡裝著的人可能還沒有死,而是被他們活生生砸死的,隨著腳步聲愈加愈逼近,少年也被其壓縮到了死角。
“!!”
男人揮了揮手,一夥人便在那最後一堆的麻袋裡砸去,楊墨自然不可能這般被活生生的砸死,但同時也不可能就這樣認栽,少年緩緩等待著,等著領頭的男人靠近。
在頭頂的麻袋被拎走時,少年一瞬滾過,接著迅速將領頭男人的腳腕夾住將其放倒,兩三下間楊墨便架到了男人身上一隻手緊捏著男人的手肘處將其制死,另一隻手則是迅速抓過男人手中的刀刃。
“!!!”
一夥馬仔被楊墨這一舉動震了住,男人則是惡狠狠的盯著楊墨,在他反抗之際便被楊墨制伏,“別過來!!”
楊墨沒有看向男人,而是抓緊男人的手肘將其刀刃緩緩架向男人的脖頸,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從男人的手臂傳來。
馬仔們相繼持著棒球棒,愣在原地,這會只要他們的腳步有一點動彈,楊墨就會毫不猶豫的將眼前的男人殺了。
“讓他們走。”
少年狠拽起男人的半身,一隻腳架在男人的腰板上對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