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辦法還挺多嘛。”江雲韶鬆了口氣,笑著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都是老熟人了,沈緣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對方想尿哪壺。
只是沒想到還真有這種金蟬脫殼的法子。
兩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朝村子走去。
待兩人離去後,小骷髏從密林中鑽出來,眼巴巴的託著腦袋。
大人的心思還真複雜,怪不得有那麼多騙子,自己以後可得小心點。
……
兩人來到村子前,江雲韶越想越鬱悶:“不行,我非得找那老太問個清楚。”
沈緣淡淡道:“還是不去了吧。”
老人心疼孩子是正常的,哪怕是個不孝子,在臨終的時候,心裡總是放不下的。
江雲韶狐疑的回過頭來,咂咂嘴:“你有問題!”
她再懶得聽對方多言,扯著沈緣的袖子就往村子裡衝去。
來到那處土屋,江雲韶看了眼敞開的大門,以及地上屬於第四個人的腳印,她緩緩蹙起了眉尖。
她帶著沈緣朝內屋走去,然後緩緩怔在了原地。
只見李大壯表情猙獰的趴在床上,雙掌狠狠的掐住老太的脖頸。
老婦人無力垂落的右掌下方,地上靜靜躺著一塊玉簡。
此刻玉簡上的靈光黯淡,裡面的法力分明是消耗掉了。
至於用處,看看李大壯胸口的血洞便能大概猜出來。
“你……”江雲韶許久後才收回眼神,突然有些難過:“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他在外面了。”
“沒有。”沈緣搖搖頭。
“你就騙我吧!”江雲韶彎腰撿起玉簡:“那你莫名其妙給老婦人這東西幹嘛?”
沈緣淡淡一笑:“防身?”
“防誰?”
“我怎麼知道。”沈緣順手收回玉簡。
江雲韶突然想起什麼,質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徒弟還在那珠串裡,你就是這樣教她做人的?無論做出什麼事情,天庭有天條,凡間有官府,你這算怎麼回事?”
沈緣垂眸看去,伸手露出珠串,用指尖輕輕剝掉了上面的禁制。
他早就遮蔽了外面的氣息。
“你無恥!”
江雲韶暗啐一口,緩緩看向床榻上:“他這又是何苦呢,那老太太最多還能活半年,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麼?幾畝薄田即使賣掉,又能值多少錢,何況你剛剛才給了他一錠金子。”
沈緣不急不緩的轉身朝院落外走去。
如果第一次是為了錢財,被小骷髏制止後,這第二次便是為了滅口了。
一個殺老孃換錢娶媳婦兒的人,又怎麼可能相信老孃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敗壞他的清譽。
甚至,一個被陌生老頭強佔了半年的老孃,對這李大壯而言,或許早就該蹬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