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姬昌迷惘的望著聞仲,不明白,怎麼著自己就成了刺殺帝辛未遂的刺客。
“陰謀,這絕對是一個陰謀……我進入驛館後,便沒有離開過,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不假思索,他看著聞仲,大聲反駁連連。
謀刺帝辛,這可是弒君的大罪,這樣的罪名,一旦坐實,便只有死路一條,他實在承擔不起。
“對,我可以為父侯作證,他從宴會回來後,便身體不適,回了房間,絕對沒有出去過。”伯邑考同樣向聞仲連連拱手,一邊辯解,一邊道:“國防長,是不是弄錯了啊?罪魁禍首,一定另有其人!”
“對,我什麼都沒有做,雖說大王對我心有不滿,可也不能給我頭上扣上個這樣的罪名啊,我不服!”
姬昌明白,不擺脫這份嫌疑,便只有死路一條,不假思索,不斷為自己抗辯,並且將故意禍水旁引,要將注意力轉移到帝辛對他心存不滿的事情上,這樣一來,即便是真的無力挽回,也會讓人覺得有所隱情。
“姬昌,你真的是狼心狗肺!告訴你吧,大王怎麼都不願意相信你是罪魁禍首,是我們將證據拿到他面前,他才下令讓我們來此!大王那麼信任你,可你卻做出這種事情,你不配為臣,更不配為人!”聽到姬昌這話,聞仲臉上冷笑之色更濃,向姬昌怒聲反駁一句後,繼而道:“而且,你說你進入房間後,便再未外出,可有人能證明?”
姬昌聞言,立刻一陣語塞。
他剛剛的狀態,很不對勁,所以進入房間後,伯邑考便驅散了周圍侍奉的奴婢,而這樣一來,卻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他從回到驛館後,便一直待在房間裡面,沒有外出過。
“還有,你說你未曾外出過,那這枚玉玦,怎麼會出現在皇宮之中?不要說什麼不小心丟了這種鬼話,怎麼早不丟晚不丟,偏偏在大王遇刺時丟了!”聞仲見狀,再度向姬昌冷然喝問道。
這一語落下,姬昌徹底失聲,嘴唇翕動,可是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一切,的確都太巧了,巧得,倘若他是一個旁觀者的話,都覺得,自己的這些話,都是鬼話連篇。
可他知道,自己是無辜的。
他現在,對帝辛害怕到了極致,僅僅是想一想那張臉,就覺得渾身要瑟瑟發抖,冷汗如瀑,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膽量,去做行刺帝辛的這種事情?那樣的話,恐怕刺殺還沒成功,他自己就先把自己給嚇死了。
所以,這一切只說明瞭一件事,那便是,從他踏入朝歌城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拉開了大網。
而穩坐在這張恐怖大網正中央,正在做著針對他的一件件事情的,不是旁人,正是帝辛!
只是,這個暴君,何時竟然如此工於心計,精湛與權謀了?!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連你自己,都知道狡辯沒有任何意義了?”而在這時,聞仲淡然看著姬昌,冷笑連連道。
“我……不是我……”姬昌連連搖頭,便要辯解,便要否定,不願意自己成為犯下弒君大罪的囚徒,不願丟掉這條老命。他還沒看到西岐取代朝歌的那一天,也還沒看到,姬氏取代殷商的畫面,實在捨不得死!
“拿下!”
但可惜的是,不等他一句話說完,聞仲卻已是懶得再與他廢話半句,手一揮,沉聲道。
咚……剎那間,便有兩名玄鳳軍將士衝了過來,瞪著兩雙血紅的眼睛,,怒氣衝衝的抓住了姬昌,然後一腳將他放趴在地,緊跟著,一個個沒有任何遲疑的向姬昌飽以老腳,將他揍得五臟翻騰,口吐鮮血。
帝辛,對玄鳳軍的每一名將士,都有著大恩,倘若不是帝辛帶著他們滾爬廝殺,恐怕今時今日,他們都還沉淪在諸如比干和黃飛虎那樣的奴隸制手下,受苦受累,主人家讓你做什麼,你便對做什麼,倘若敢反抗半句,那麼,就等著死亡的降臨吧。
是帝辛給了他們自由,才有了這樣的生活,可現在,竟然有人敢刺殺大王,那麼,這傢伙便一定是不折不扣的大惡人,他們要做的,便是嚴懲這惡人,好為他們那位仁慈友善的大王,出頭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