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朵瞅準機會,一擊將小鳳凰打暈了過去。
她知道親人全部離世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但若是鳳凰一族最後的希望就這樣瘋了,那鳳凰一族將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小鳳凰必須要振作起來,雖然這很殘酷,但這也是它未來的使命。
醒來後的小鳳凰痴痴傻傻,沒有吭聲,直到過了一天,它才開口說話。
“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虞朵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一些上次沒吃完的黃豆酥遞給它,小鳳凰邊往嘴裡塞,邊嘟嘟囔囔道,“你就這麼把我打發了?我們鳳凰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我們是高貴的神獸!”
虞朵敷衍道,“好好好,快吃吧,吃東西說話容易噎著。”
小鳳凰果然不吭聲了,吃了好些黃豆酥這才停下來,又道,“我渴了。”
虞朵想了想,掏出了幾罐靈酒。
不用她動手,小鳳凰就自己啄開了封泥,然後把鳥頭埋進去喝了起來。
連喝了兩罐,整個鳥就滑到了地上,嘴裡還嘟嘟囔囔的。
這模樣頹唐不堪,在虞朵眼裡卻也比那癲狂的樣子好多了。
吃飽喝足,醉了醒來。
小鳳凰終於沉靜了下來,它大致給虞朵講了一下鳳凰族地發生的事情,當年神瘟不僅在神界出現,更是染到了鳳凰一族裡。
在鍾靈依成神前,她就覬覦鳳凰了,她一直想要拉攏鳳凰一族,給出了各種好處,只需鳳凰一族每十年給出一個成年鳳凰於她為坐騎,她便供給上好天靈地寶。但鳳凰生性高傲,更不願意做任何人,即使是神的坐騎,因此它們拒絕和鍾靈依形成任何契約。
正是因為如此,鍾靈依才會在後來報復鳳凰一族。
“真是可笑,我的族人拒絕成為別人的坐騎而死,而我卻在外面為了苟且偷生,做了別人的坐騎。”
聽見小鳳凰這句,虞朵不高興了。
“得了吧,你這哪是我的坐騎,分明是大爺!你放心,就算你族人地下有知,也不丟人的!再說了,你想解開契約就直說,不用這麼曲裡拐彎的。”
聽了這話,小鳳凰這才露出幾分喜色。
虞朵在記憶裡找了找解除契約的方式,三下五除二把和小鳳凰的契約解除了。
小鳳凰恢復了自由身,它卻有點不高興,“誒,我可是鳳凰誒!你就這麼隨便放我走了?”
虞朵冷哼一聲,“鳳凰有啥了不起,是肉比別的靈鳥好吃,還是毛比別的靈鳥做出來的衣服更好看?”
小鳳凰:……
不過被虞朵懟了幾下後,它也算打起了精神。
它站起身來,邀請虞朵,“和我一起去祖地裡看看吧,我二姑姑是身上最後冒黑羽的,她撐到了最後,把所有人都埋在了祖地,我想去拜祭拜祭。”
虞朵看出了它此刻的脆弱,點了點頭。
一人一鳥來到祖地,方才他們最初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看,其實許多墓碑都是新刻的,更有幾分潦草之意,看來都是小鳳凰的二姑姑臨死前做的。
小鳳凰沉默地一一走過那些墓碑,然後看了看自己的翅膀,還有鳥喙,對於現在還不能化形的自己十分羞愧。
它原以為解開契約,自己站在這裡才能好受些,但一想到自己出去瘋玩這麼久,再回來物是人非,只剩它一個,心裡一下彷徨無措起來。
鳳凰一族本就子孫凋零,如今更是隻剩它一鳥。
想到以後該怎麼辦,小鳳凰鳥臉上寫滿了迷茫。
拜祭完之後,小鳳凰對虞朵道,“我想去鳳凰池熔鍊一番,興許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