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於醒了!”
聽見賀履柏驚喜的聲音,虞朵還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不過她一動作,便覺得腰痠背痛,氣血凝滯,這才覺得有些不妙。
“我去了多久?”
“你躺了足足五天!”
賀履柏語氣裡滿是擔心,不過見到虞朵醒來,連帶盧新也醒轉過來,這麼多天的擔心,這會兒終於能放下來了,要是再不醒,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虞朵扭頭便發現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她問賀履柏,“景嗣真人怎麼來了?”
那邊景嗣真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若非你去了五天,我想他也不會急的聯絡我。”
虞朵瞥了賀履柏一眼,見他仍然很不爽地瞪著景嗣真人,只能嘆了口氣,“勞煩真人走著一趟了,我和師父都沒事,還要多謝你之前幫了我師父許多。”
聽到這話,賀履柏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他沒想到當真是景嗣真人幫了盧新。
盧新此時已經醒轉過來,他神魂力量沒有虞朵強大,花了一會兒功夫才重新回神,第一件事便是問虞朵要那柄劍和夏冰蝶的屍骨,他要好生找個地方安放。
虞朵讓珠珠取出了夏冰蝶的佩劍和屍骨交給盧新了,屍骨他小心收在了乾坤袋裡,而劍則是拿在手上,摩挲了半天,神色懷念。
看著盧新這副深情的模樣,虞朵心裡沉甸甸的。
景嗣真人看了會兒,眼底閃過一絲情緒,似乎有所觸動,“看來你們找到了不少東西,心裡的疑問可有解決呢?”
“大致已經清楚了。”
虞朵聲音低沉,她對上茫然的賀履柏,知道他還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便低聲將盧新說給她聽的那些事情轉達給賀履柏聽了。
而對於盧新沒有說的,關於當年那件事的前後經歷,虞朵也有了判斷。
“當年文澤界忽然死氣蔓延,分宗發出求救訊號,故而宗主命人出發去文澤界幫忙,他們本以為是同往常一樣的任務,誰知進入界門後才發現是他們根本無法解決的棘手場面。”
“不光是褚陽宗分宗,而是整個文澤界,忽然死氣蔓延,那種死氣吞噬一切擁有靈氣的東西,對於引氣入體,蓄靈於經脈骨血中的修真人士而言,更是毒氣一般。死氣所經之地,一切四絕。”
“分宗求救之時,那批弟子趕到便發現已是無力迴天的境地,他們將此事上報宗主,但宗主做出來的決定是封閉界門,他放棄了分宗弟子,放棄了派出去的那批弟子。”
“或許是為了宇辰界的安全吧,他一個都沒有救。我方才神魂進入文澤界,見到的便是成片的褚陽宗弟子,屍骨鋪就在界門面前。那扇大門原本可以救一些人,但最後它永遠的關閉了,關閉了對那些弟子的生之門。”
“這之後,宗主聯合幾大宗門的掌門,一同又封禁了海彌境的界門附近海域。本來這也算拯救了宇辰界蒼生,但宗主不知怎麼想的,對於派出的那批弟子如何身死的,他選擇了隱瞞下來,索性將他們的去處模糊,將他們的名姓在宗簿上抹除,所有記錄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