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朵聞言先是一愣,宗主不是剛剛同仙羽渡厄玉雀的打鬥中受了傷嗎,看當時情勢,分明傷的還不輕,這麼快就醒了,還下令解禁了華翰道君和殊邈真人?
這怎麼可能!
她立即反應了過來,“是太上長老做的主嗎?”
賀履柏道,“沒錯,宗主昏迷不醒,現在還在請醫修前來看診,太上長老寰宇道君得知之前宗主下令禁足我師父和殊邈真人之後,就破口大罵,說他亂來,如此獨斷專行,卻還無人反對,於是又把其他幾位峰主也罵了,說他們不作為。”
虞朵失笑,這能不罵嗎?
峰主可是一峰之主,輕易不得動,宗主卻因為他們追問一件事而啟用宗主令將兩位峰主禁足,這無疑是折了他們的面子,日後也不好管理下頭的弟子。
而且,再加上今日出的事。
幾位峰主若是每個人都在的話,那邊能及時用出褚陽宗那北斗七星位的護陣,偏生少了兩位,於是只能選擇次一等的護陣,若不是後來驚動了兩位太上長老,只怕今日的褚陽宗朱御陣上就是屍橫遍野,流血不止了。
“現在宗內事務都由寰宇道君和溫侖靈君二人掌管,七色會暫停了,我看你要不去尋殊邈真人求情,讓他給暗室那邊發話,放了你師姐師兄。”
聽到這話,虞朵心裡一動,“也好,只是暗室那邊會不會……”
“宗主都昏迷不醒了,想來他們也該收到訊息了,應該不會阻止。何況如今太上長老坐鎮,宗主之前的禁令都被解了,想來是對他的行事很不滿,就算宗主醒來,也要在宗務上扯一通的,他也顧不上你師姐師兄。”
虞朵對宗內權力關係自然沒賀履柏清楚,聽他這般剖析,心裡也明白了大半,“那就好,一會兒我就去拜訪殊邈真人。對了,七色會沒了,我同你師兄的約定只怕也要泡湯了,我上次讓你查的他和他那小徒弟桃笑的關係,你可有眉目?”
“桃笑祖上似乎是個修仙世家,只是如今早已滅了,這在修真界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倒沒查出他們有什麼交集。只知道他小時候曾經特意去尋過什麼人,後來找到了年幼的桃笑,將她託給了一對夫婦收養,後來年紀大些了這才帶回宗門收為徒弟。”
虞朵聽完這些也沒尋出什麼端倪,“你這師兄行事當真是尋不到緣由,看來想查出點什麼是不可能了,你幫我約一下你師兄,今晚亥時,我去你們地坤峰尋他。”
賀履柏那頭不知想到了什麼,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好。”
兩人結束通訊,虞朵立時便出了稜安居,往山上去。
等到了殊邈真人居住的羲和園,她向守門的童子通告了一聲,很快便被召了進去。
同華翰道君中毒幾乎身死不同,殊邈真人被禁足多日彷彿一點影響也沒有,依舊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見到虞朵,他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你是盧新的弟子虞朵吧,和上次見面比,你進益頗大啊!”
見到殊邈真人還識得自己,還這樣熱情的招呼,虞朵有些受寵若驚,她恭敬地行了揖禮,說出了今日的來意,“多謝真人誇獎!弟子今日前來是為了我師姐和師兄,自從師父不在宗內後,他們就被關入暗室了,也沒說期限,所以弟子貿然前來,只求真人幫忙發話,讓暗室那邊放了他們。”
殊邈真人沒有推辭,點頭應道,“這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