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痕數落道,“你就別擔心別人了,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師父已經交代我了,以後讓我監督你修煉!”
竇子玉臉一下垮了下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求救似的看向熾烈真君,但熾烈真君留給他的只有無情的背景,他還想看比試呢,哪有時間管傻徒弟。
虞朵和祁嘉木兩人同時準備好,在之前和竇子玉比試的地方徑直開始了。
這一次,祁嘉木沒敢先動手,他知曉虞朵同竇子玉不同,她能通關三十六重劍陣,還是弟子令和挑戰令同時通關的,於劍法技藝上定然是精通熟練,自己並沒有信心能在這方面佔得便宜,故而他選擇了先觀察。
虞朵是不介意先動手還是後動手,她就想拖拖時間,她雖不知道賀履柏那邊情況如何,但自己已經給他那樣說了,現在宗內大半人還有宗主都被她引到了這邊來,若賀履柏傻到這都不知道帶萱姨去救他師父,那他是真沒救了,辜負自己這冒著得罪宗主的風險,出這樣大一個風頭。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一動不動,約莫半盞茶時間過去了,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還打不打了,怎麼都不動啊!”
“難道是在以神識在交戰了?”
“不會吧不會吧,這麼高階?”
“你看宗主和景嗣真人還有熾烈真君都看的目不轉睛的,說不定真是呢!”
“我看不到怎麼辦啊!”
“求一位大神的講解!”
弟子們議論紛紛,虞朵卻有些忍不住,此刻正值夕陽落山之際,暖洋洋的餘暉照在身上,她站了片刻,已然困了,沒能忍住打了個哈欠。
“我沒看錯吧,虞朵是打了個哈欠?”
“他們其實沒打?”
“剛才說神識交戰的是哪個,站出來!”
虞朵這個哈欠,打的大家深感受騙,祁嘉木更是覺得自己方才繃緊了神經觀察都是多餘的,這個人,和他對戰,竟然還覺得困!
他深感受辱,徑直攜著一道劍光直衝虞朵面門。
虞朵只覺那劍身反光刺的眼睛下意識一閉,那劍帶著一股殺意便到了面前來了。
她眼睛雖然閉著,神識卻不是吃乾飯的,身體一瞬間便閃過了攻擊,在躲閃之時,也是她距離祁嘉木最近的位置,她右手反手執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徑直刺向祁嘉木的後背。
祁嘉木察覺到背後殺氣,躬身後空翻躲過,流轉空中之際,手上也不停歇,幾乎是秒掐出一道劍訣,凝成一個劍陣,發出一簇簇劍氣鎖定虞朵攻去。
兩人這不過一個錯面,便如此驚險,大家登時看的氣都不敢喘了。
竇子玉更是瞠目結舌,他這才知曉方才祁嘉木對自己的確手下留情了許多,否則他早就被打下來了。
鍾無痕似乎察覺到了竇子玉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這兩人都是妖怪。”
能不是妖怪嗎?
明明是差不多年紀,但這兩人卻將衍天劍法用的同別人都不一樣,不是一板一眼地搬弄招式,也不是根據場景運用某個動作,而是將每一次揮劍、劈砍、橫挑都揉入衍天劍法的痕跡。
故而縱眼看去,兩人似乎用的都不是衍天劍法發,但每個身法和劍招動作都能尋到衍天劍法的痕跡。
似像非像,卻是融會貫通的最高階別了。
技法之上,兩人已是無可挑剔,更是棋逢對手,故而此刻比拼的,是劍意,是戰鬥意識。